第2章(第3/3 页)
场,给我妈打了电话。
她那边是震天响的麻将声,「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小清刚刚做完手术,花了多少钱你不知道啊!都是你害的!哪还有钱!一个个的都是讨债鬼。」
我木讷地挂了电话,在药店买了几盒止疼药回了学校。
「这钱是给你弟弟娶媳妇的,不是你该想的。」
这家里的一切都不是我该想的,小时候的西红柿,长大后的救命钱,我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给八字还没一撇的儿媳妇全款买车,在一顿早饭上就欣然决定了。
我撂下碗,径直回了屋,我爸妈又谈论起姜以清的婚事这才没有追着骂我。
直到下午姜以清才起来,我妈给他热了饭菜端到茶几上,电视上又响起球赛的喝彩声。
我窝在一堆杂物里昏昏欲睡,姜以清一声大叫让我清醒了过来。
「妈!找个创可贴,我削苹果削到手了!」
「哎呦喂!怎么搞的!妈妈看看,这么多血啊!都是家里回来个晦气的,霉运都带回来了,天天病啊痛啊的,嘴里没一句好话。」
虽然看不到,但我知道说这话的时候我妈肯定对着我的门翻白眼。
「就是,要不是她,我能出车祸吗?我能变成这样吗?丧门星!倒了八辈子霉了,摊上这么个姐!」
「对对,她是丧门星,乌鸦精!都是妈不争气,当初怀的是一个就好了,我们小清受苦了。」
「她哪像我们小清讨人喜欢啊,白白嫩嫩,像个小鸽子,谁见了都得夸几句。」
我捏着那张照片,把自己的那部分小心翼翼地撕下来。
乌鸦与白鸽。
我生来就是不被祝福的,是一切卑贱的,晦气的代名词。
泪水打湿的眼睛模糊一片,腹部传来绞痛,这次似乎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许多。
傍晚,爸妈和姜以清去见了亲家。
我疼得站不起身,像一根麻绳,越绞越紧。
咬着牙爬到浴室里时已经是满身大汗。
昏黄的晚霞落在镜子上,我没有犹豫,用刀片划开了手腕。
我看着汩汩流出的鲜血,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这一刻我全然忘了什么器官捐赠,只想用死来结束我的痛苦。
我遗憾的唯有那个真相,姜以清车祸的真相,我不愿意结婚的真相,还没有变成一把刀子扎在我爸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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