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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只能看见白晃晃的天花板。

和身边坐着已经睡着了的苏黎世。

疼痛和眩晕的恶心感让我不自主地呻吟了两声，苏黎世的手动了动，接着睁开了眼睛看向我。

他从口袋中掏出烟想抽，却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撇撇嘴，又放回到口袋中去。

我四下打量着周围，注视着有些刺眼的白炽灯和似乎挂着瓶子的吊杆，闻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轻喘了一口气。

“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

苏黎世弯下腰，从我看不见的地方拿出一个苹果在手上把玩了一下，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刀子，在我惊诧的目光下开始削着水果皮。

不多时他削好了，塞到我的手中，又起身拿起了在一旁放着的水壶，倒了一杯水放在我的手边。

“......”

我感觉像是看见了鬼，而我脸上的表情也一点不落地被他尽收眼底。

似乎是被我看得有些恼火，他再次叼起一根烟想要说点什么，但又悻悻地放了回去。

“怎么，觉得老子不会照顾人？还是说觉得自己不配让老子照顾一下？”

“都有。”

我老老实实地说道。

“切。”他冷笑一声，坐回到我的身边，翘着二郎腿像是审视一样上下打量着我。

“我爷爷住院的时候，是我一直在他身边守的。别说削个苹果倒个水，当时我干的活比护工还熟练。”

又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没忍住又伸到了怀里掏出烟盒，在我有些戏谑的目光下脸皮抖了抖，终于还是把烟叼在了嘴里，走到了窗户跟前点着了它。

烟雾被吸出窗外，没有影响到烟雾报警器。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眯了眯眼睛，突然带着有点怀念的表情。

“上次烟瘾犯了不能抽烟也是在医院，我爷爷不让我抽。”

弹了弹烟灰，他又把目光转向我。

“说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看我沉默不语，他哂笑一声。把烟头捏灭丢出窗外后没有回到之前的座位上，依旧斜靠在窗户边上。

“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脑海里再次闪过那句话，我拉扯起嘴角。

“我没有，但要是你被砸伤了砸死了，谁来罩着我呢？”

房间内陷入沉默。

“......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