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第2/5 页)
不过是重新回到正轨罢了。
他们感情好,是太后所期盼的,同时也是——
他所期盼的。
宁王年少,心性未定,早些寻个可心的人成亲,或许真能同太后所说的那般,收收浮躁的性子。
至于他心底的那股无名火,大约是天气太燥的缘故。
同旁人无关,更与那沈氏无半点干系。
他垂眼,那滴汗经过喉结,最终没入衣襟之中。
皇帝接过宫人送上来的湿帕子擦脖颈上的汗,也不瞧王卿,只道:“再胡言乱语,现在的洗马你就不要干了,到镇抚司里去历练两年。”
王卿一听‘镇抚司’这三个字就头大,连忙告饶,说自己方才是在胡言乱语,只求皇爷别怪罪,要怪罪也成,罚他半月俸银意思意思就成,别的就免了。
说完,小心觑看皇帝脸色,见他只是淡淡瞥了自己一眼,转头便将弓箭交给宫人,嘱咐他往后这弓如何养护才不会落灰受潮,声音轻缓,神色如常。
但王卿却怎么瞧怎么不对劲。
他咂摸咂摸干渴的嘴,又看了眼那被皇帝射成筛子的树干,重新抱起水壶往胃里灌水。
方才,当真是他胡言乱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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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自从皇帝特意吩咐宫正司要教荷回规矩后,宫正司不敢懈怠,除开原先派来的女史,又特意派了一名宫正过来,重新教授荷回宫中的礼节规矩。
这位宫正相比姚司司他们要严厉许多,教东西一丝不苟,好几次荷回记不住,她即刻拿了戒尺来,叫荷回伸手,啪啪就是几下,几日功夫下来,荷回的手已经疼得拿不了东西。
看着才绣一半的贺寿图,荷回拿手指拨动了下上头的绣花针。
她觉得,皇帝肯定很讨厌她。
要不然平白无故的,他忽然嘱咐宫正司的人教她规矩做什么?
那些规矩她早就学过一遍了,而且她自问,这些时日她并没做过什么违反宫规之事。
除了——
同宁王夜里几次私会。
可这件事除了她与宁王,旁人应当并不知晓,他们几次见面都很小心,也从未听闻宫中有关于此事的传言。
而且就算这件事被发现,别人不说,太后也只会高兴,大周一向以孝治天下,皇爷对太后的孝顺是出了名的,太后高兴,他自然也会高兴,怎么会叫人来为难她?
荷回又想起之前为数不多的与皇帝的两次碰面。
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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