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 页)
是谁,还有,刚刚那群人究竟所图几何?”裴醉蹲在他面前,刀锋尖尖抵着段鹤的右手手筋,眸色幽深晦暗,语气寒凉,“趁你还有机会的时候,痛快招了,否则。。。”
裴醉手中刀一挥,在段鹤的手腕处浅浅一划,他的手腕脆弱处立刻被划出了一道血痕,血珠滴滴答答地向下掉落,缓慢而黏腻。
晚风轻拂,空气极安静,甚至可以听见鲜血落地的声音。
一滴。
两滴。
三滴。
裴醉手捏刀柄,又用冰冷的刀锋极缓慢地在那伤口上划过,刻意地不轻不重,不深不浅。
段鹤的头被控制住,看不见自己左手手腕的伤口,只觉得血流得无止尽,身体也渐渐变凉,手臂逐渐开始失去力气,他愈发慌张,脸色也跟着苍白,而心跳剧烈,仿佛血流得更加凶猛,生命力渐渐失去,仿佛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心头恐惧盘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几乎要瘫倒。
“我不知道你是哪个王爷。。。但既然让我撞上了,那就是我的命。”段鹤脸色发青,虚弱地招供,“我拿的是淮源府的官银,而我今夜只需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迷晕这驿站里所有人,放他们入港口就好。”
远远地,铁索铰链的声音响彻云霄。
铁闸门,缓缓开了。
原本就停在码头的黑布大船,竟然慢慢动了起来。
裴醉眸色一凛,立刻抬手将他打晕。
“淮源!”申文先一震,“二弟的信,承启乱象,还有今夜同辉之事。。。这并非巧合,殿下,莫非父亲全盘知情,却没有阻止?!”
裴醉缓缓转身,身后墨发被晚风吹得肆意而飞,将那人本就苍白的脸色衬得更加透明。
“日前,申行曾掩护盖家,想用火药把我留在望台。而这几日,申行一直想方设法地要取我和元晦的命。甚至不惜用私印调军,勾结水匪。”裴醉声音平静,“我本以为,用子昭的性命,可以牵制他的行动。却没想到,盖家竟想要用残余之力祸乱承启帝宫,而申行,早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子昭逃离承启的囚笼。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他非要将我们的性命留在望台的原因。”
“现在。”裴醉微微转头,看着远处铁闸门缓缓打开,眸中沉怒晦暗,“。。。现在,元晦督运军粮,盖家派了人从漕运追击,怕是想必做好了与粮船同归于尽的打算。”
他看着申文先震颤的双眸,沉声道:“子奉,我本不想让你卷入我与你父亲的斗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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