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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将近一周，我爸终于转出了icu，

他那张蜡黄的脸也恢复了一丝血色，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

奶奶立马扑到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儿啊，你终于醒了！你一定要和那个毒妇离婚！”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奶奶的表演。

我爸的眼神涣散，像蒙上了一层雾。

他吃力地张了张嘴，含糊不清地发出几个音节。

我费了好大劲才听明白，他在喊“水”。

医生过来检查，解释说因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我爸的神经系统受到了损伤，思维和语言能力都受到了影响，就像......中风。

医生详细地讲述了食物中毒的经过，我爸在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一切都是奶奶用的地沟油造成的，而且为了省几千块救护车钱，竟然错过了他的救治时间！

我爸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和痛苦，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矛盾，毕竟害他的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他又能怎样？

这时，医生又提到了我妈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我爸猛地瞪大了眼睛，而我奶看到我爸的神情，也赶紧来添油加醋。

还将我妈虐待老人的事，说了一遍。

我爸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

他挣扎着想要说话，最终却只吐出几个模糊的字眼：“离婚......必须离婚......”

我妈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脸色苍白，嘴唇紧紧抿着。

听到我爸的话，她突然冷笑一声：

“王建国，你认真的？”

我爸艰难地点了点头，用尽全身力气吐出几个字：“决不食言！”

我妈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点了点头：“好，离婚！”

我爸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离婚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速度快得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爸甚至还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让我妈“不要后悔”。

可就在讨论我的抚养权时，两人却陷入了僵局。

“我不要她，跟着我只会受苦。”我妈语气冰冷。

“我也不要，我以后还要再娶，没精力照顾她。”我爸含糊不清地说。

我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