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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江稚鱼被噩梦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而身侧躺着的人也缓缓起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手指滑过她的脖颈,
“怎么醒得那么早啊,再睡会吧。”
可她却觉得那场梦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什么似的,推开周辞谦要靠过来的身体,起身穿衣服。
周辞谦被推到床上,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又生什么气?
他的困意一扫而空,起身打开窗帘,阳光洒进房间,照进每一个混乱的角落。
房间内一片狼藉,四下散落着衣物,让人一看到就会想起昨夜的荒唐事。
想到这里他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再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他勾勾手就回来了。
江稚鱼的视线猛然落在他衣服下的手表上,为什么和淮序丢的那条手表那么像。
周辞谦注意到他的视线心跳一滞,只恨自己怎么那么大意,连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敢放在外面,这可是他第一次从沈淮序手里抢到东西。
江稚鱼最终还是没有多想,周辞谦别开头,祈祷着他不要发现,突然被一阵巨大的关门声拉回现实,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回家的路上,江稚鱼不停地按着眉心,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她推开别墅的房门,浑身颤抖地抓着管家的胳膊,问他有没有看见沈淮序。
管家觉得莫名其妙,还是认真地回答,
“先生在院外浇花呢。”
他匆匆跑进花园,从身后抱住了“沈淮序”,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才有了实感,她没有失去他。
轻吻着他的耳垂,
“抱歉,下次演唱会我一定陪你。”
“沈淮序”嗯了一声,没有告诉他这场演唱会是歌手退圈前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其实门票上写的很清楚,场地也处处透露着告别,可江稚鱼就是没有发现,大概是心早就不在此处了吧。
江稚鱼望着“沈淮序”平静无波的眼睛,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变了。
他拉过他的手,手腕上空空荡荡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怎么把手环摘了?”
没等他说话,她自顾自地说,
“摘了也好,我还真怕有人要代替你,回头我带你去挑个新手表。”
因为昨天的噩梦,她决定和周辞谦断了联系,是啊,她明明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可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告诉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