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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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看到一闪而过的参赛铭牌,知道对方也是选手。等到人贩子亮出刀具,他吓得缩在路灯下站不起来。想想,那年他不过十四岁而已。
后来,他被雨水模糊了眼睛,昂着头用英语说:“你是谁?是哪个国家的选手?谢谢你救了我,我会让我爸爸好好感谢你。”
对方半张脸在阴影之下,只能看到勾着好看的下巴抿着唇笑了笑,用地道的日耳曼语说:“别害怕,我会保护你。”
接着他眼前一黑,等他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
比赛期间禁止选手发生争斗,但他的情况特殊,组委会保留了他的参赛资格。后来父亲来了,劈头盖脸的就是痛骂,骂他为什么要离开会场,为什么独自出现在哪里。要是这次没有拿到奖牌,就不能得到保送去清北商学院附属高中的名额,不能进商学院就不能继承家产,这是爷爷的硬性规定。
小小的孩子把自己裹在医院惨白的被单里,豆大的眼泪无声的滴落,他想,要是妈妈在绝对不会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他不过想买些清迈特产给家人带回去而已,下个楼就是超市,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他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没有关系,没有呵护,有的只是强加在亲情之上的一己私欲。他不知道别的父母是不是也这样。可惜他不能得到答案了,因为他早就失去妈妈了。
父亲只在清迈陪了他一天,因为他在外面养的女人小产了。这一下更加加重了父亲对他的仇视。成了父亲眼中的无用废物。
回国后,他以心理创伤原由拒绝参加清北商院附高的考试,在婆婆的帮助下回到海城十二中学习。这是一段掩埋在内心的创伤,这个伤口不是别人给的,是他的亲生父亲给予的。
他后来查了资料,用他强大的记忆里得知那天那人说的是日耳曼语,属于日耳曼语西支。从地图上找,应该是来自荷兰的选手。荷兰选手有三人,身形高大,几乎都跟那人像似。并且属于同一所高校的社团成员。他想考到荷兰去,想去留学,想去感谢那位危险时刻毅然站在他身前的,坚强且值得信赖的盾牌。
现在最为矛盾的就在这里,他要寻找当初的盾牌,又依赖于方盏给予的温情。他想要认真学习,又拒绝为父亲提供任何便利。
方盏这两天觉得小孩有点不对劲。似乎被他唐突的行为吓到了,时刻跟自己保持着距离。方盏苦闷,他又不会真吃了小孩,何必如此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