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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的桶。“汤姆怎么样?”她补充道。(汤姆和我经常一起来这里。)
“噢,汤姆?”我说,一面指着吧台上真空压缩包装的曲奇饼,“他死了。”
“噢,我的天哪!”珍妮特惊讶得晃动了一下。
“当然没那么夸张,”我说道,心里提醒自己别太夸张,“只是对我来说。”
我能感觉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丽比一定很受伤。好遗憾——他们俩看起来挺好的,伴着拿铁和卷心饼一起读周日早报。不过他比她好看,所以肯定走不下去。“很抱歉。”她说。
“呃,”我摆摆手,“没什么。我两岁大的侄子们的小鸡鸡都比汤姆的大。”这个,也是够夸张了。我简直发神经,竟然和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我一向很少评论别人,总往好的方面想,除非发生了某种奇怪的事。我很快就只能是别人的一段记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保罗、前任老板、咖啡师或者其他任何人记得我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
珍妮特大笑道:“好样的!人生苦短。”
“可不是吗?”我说着,往她的小费罐里塞了十美分。
回公寓的路上,我前面有两个女子在用西班牙语对话。我根据我所知道的全部西班牙语判断,她们在讨论工业废料的问题。丰富的辞藻在她们的舌尖跳跃着,让我好生羡慕嫉妒。我在学校学过德语,当时都标榜德语是一门实用的商务外语,可是我至今还没遇到需要用德语的机会。我去过三个西班牙语国家旅游,每次都会爱上西班牙语。我显然没时间完全掌握西语,可是我想至少在死前体悟到一点点拉丁语的魅力。
首先强调一下,我并没有一味地反应过激。回到家,我给桑德斯医生的办公室打电话:“嗨,我是丽比·伊丽莎白·米勒。我昨天来过,桑德斯医生说我得了癌症。我就想问一下具体是什么癌。我知道是淋巴癌,可是其他的记不清了。可以帮我查看一下吗?”
“明白,”接待员说,“请稍等。”然后电话里传来一阵沙沙声,她又让我稍等一下。几分钟后,桑德斯医生来接电话了。
“伊丽莎白——”
“如果不是用于备档,我比较倾向于你叫我丽比。”
他听起来有点不安:“丽比,我理解这对你来说非常不幸——”
“是的,很不幸,”我说,“请问现在可以告诉我癌症的全称吗?”
“皮下脂膜炎性T细胞淋巴癌。”
“呃……能拼读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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