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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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野从玻璃墙外收回视线,冷然的目光投至说话的男人身上,垂下眼,抿了口酒,“是够无聊。”
雷曜硬朗的眉峰轻佻,不由得勾唇哂笑,语气间染了几分讥诮的意味,“你倒是理直气壮得很,和老子这么多年没见,让你空出一个晚上陪我喝杯酒,还要给我摆脸色,我这兄弟做得也太窝囊了。”
说完,他抬手将手中的白威士忌仰头饮尽,旋即把圆口的玻璃酒杯重重压在了茶几上,发出一声重响,以及未完全融化的冰块磕在杯壁的脆响。
璀璨奢华的水晶灯光从天花板上落下,打在他刚毅而俊朗的面孔上,左脸颧骨处一道两厘米长的刀疤尤为明显。
傅司野不紧不慢地晃着夹在指间的高脚杯,垂着黑眸,淡淡地睨着猩红色的酒液不断沿着杯壁漾动,对他故意激将的话几乎没什么反应。
“我给你摆脸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一段时间没见,你指望我能对你有什么改观?”
雷曜正重新倒酒,闻言,也没去看他,只冷哼了声,话锋一转,“你小子够有出息,当初说要跑出来自己干,一分钱没拿,没想到还真给你干起来了。”
杯子的酒灌满,他握着就被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长臂惬意自然地搭在沙发扶手上,“说实话,当初我还以为你这是一头热,等过段时间头脑冷静了,见识了外面的世道艰难,就会回去,哪知你还真有一套,早知道就跟着你混,我也不必在混这几年刀口舔血的日子。”
傅司野懒懒掀起眼皮,手上的动作停下了,“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雷曜眉梢微挑,没有握着酒杯的那只手抬手揉了揉左脸上的刀疤,不在意地答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抓几个越境的小喽啰时被阴了一把,险些给弄死,后面增援的到了,人落网了,脸上就落下了这玩意。”
傅司野沉默了一阵,虽然雷曜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但当时的情形不用明说也可以想象是多危急,不然,他刚才也不会用上刀口舔血这几个字来形容他这几年过的生活。
整个夜场的喧闹都被隔绝在了玻璃墙外边,包厢内还算安静。
傅司野将高脚杯里的红酒饮尽,看向默默喝酒的男人,冷淡的声线一如他身上矜冷的气质,“接下来什么打算?”
雷曜看了眼窗外,舞台上,竞舞已经开始了,一个衣着清凉的女人正在台上使出浑身解数地卖弄身姿,灯光闪烁下,看着还挺像一回事。
可惜,不够妖,或者换个通俗点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