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3 页)

处境了？你我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你若是识趣，就乖乖去扬州吧，省得自讨没趣！”

陈灿耀听到此处，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望着林素曦，目光中透着无尽的失望与愤慨：“这一纸诏书，我就笑纳了。你我恩断义绝。我这便去收拾行囊，即刻启程。”

“好。”这个字刚一出口，林素曦便满身傲气，带着一众家丁，扬长而去，陈府里的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惊愕不已。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与陈家交好的林家，竟会无情到如此地步。先是悔婚退亲，百般羞辱，如今更是把阿灿公子逐出京城，打发到千里之外。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陈夫人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一双素手不住地颤抖，几欲将那锦帕扯碎。做梦也没有想到，堂堂祭酒之妻，竟会有今日这般下场。任人欺凌，任人羞辱。母子二人，在府中任人宰割。此等奇耻大辱，此等锥心刺骨之痛，教她如何承受得住？

陈灿耀一向知道阿娘最疼爱自己，此番他要远赴扬州，阿娘岂能不伤心？他强作欢颜，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可眼底的苍凉和无奈，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柔声安慰道：“阿娘，阿灿不过是去办差，半年之期，弹指即过。”

陈夫人听到儿子这番话，心头略感欣慰，说道：“林家如日中天，风头正盛，你就当去历练吧。你和你父都是身为儒生，虽遭不公，却也要守住君子风范。这一去扬州，路途遥远，你可要好生照顾自己。莫要记挂家中，更莫要牵挂那个薄情寡义的林素曦。你且安心采买贡茶，为我们大唐尽忠。”

陈灿耀垂下头，凝视着阿娘憔悴的容颜，眼前一黑，跪伏在地，誓言一般地说：“阿娘放心，阿灿此去扬州，定当勤勉尽心，不负阿娘和父亲的期望。就算林家再如何侮辱陈家，我也绝不会半点懈怠。待时机成熟，我必将重返，为阿娘雪恨，洗雪今天的耻辱！”

福安见状，连忙上前扶起陈灿耀，说道：“夫人，时辰不早了。公子还要动身赶往扬州。”心下也为主子可惜，可谁又能抗得住如今林素曦的势头？当下只有听从安排了，于是拉扯着几个小厮，忙不迭地收拾行李。

陈灿耀携了简单的行囊，与福安匆匆启程，直奔扬州而去。临行前，他最后望了一眼陈府大门，心中念道：“素曦啊素曦，你好自为之。待我日后重返长安，再与你相见之时，但愿你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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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骄阳似火。扬州城内，街道上热浪滚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