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3 页)
。”回头示意随从给十钱。
李沣却脱口而出:“五两银子!”
随从有些不高兴,指着一旁“童叟无欺”的牌子训喝:“这还叫什么童叟无欺,简直欺人太甚!”
陈言中伸手将其拦下,不满的目光直望李沣。
李沣却凛然不惧地回望他,展颜一笑,“方才您还说我的画所值不止十钱,现我只是将画赋予了它应有的价值而已,怎么,您连五两银子都拿不出吗?”
陈言中不再赘语,手掌向后一抬,朗声吩咐随从:“给钱!”接过银子后,郑重置于案上。
李沣略一点头,“多谢!”嘴里紧跟念叨了几句,诗不像诗,曲不像曲——
笑翁一卷丹青献,贱即是贵,贵即是贱,试问东原谁人鉴?
愁客一念万事忧,有中生无,无中生有,岂非王公将相侯?
牢骚之言,听着着实让人动气,尤其是这下半句,听似骂语。这声声“逐客令”入耳,陈言中只好起身离开。
他手里拿着画,心里不停琢磨这位名叫李沣的人。细笔画作之精妙,谈吐气度之不俗,绝非一般寒门学士,那份过反感高官显爵的愤世嫉俗,确实值得一探。
他立刻转向贴身随从吩咐:“好好查一查这个叫李沣的人!”
此时,陈府内。
“后来,臣查到,东山、平原两县兼并前,李沣正是平原县的县令。”陈言中又拿出一本文册递给元珩,“这是州县兼并后济州官员的任命详情,请殿下过目。”
元珩看到其上清晰所录:两县兼并前,王甫林任东山县令,李沣任平原县令。合并东原县后,新县令由王甫林继任,再去找李沣的名字时,却发现翻来覆去都找不到此人的只言片语。
陈言中望着元珩蹙紧的眉,怅然一叹:“自朝廷下令州县更置起,李沣不再任职已近一年半,他无罪无错,但吏部却并未收到他调配的任何奏报,他现在没了官职,靠卖字画为生。”
“依据朝廷对官吏任免的规定,凡经定品选拔上来的官员,无罪者不得被随意罢免,若是出现极情,空置也不得超过三个月!”陈言中神情严肃,“臣在吏部多年,会理所当然以为,即便有人胆子再大,也不敢这么悄无声息将一个人的官职抹去。若不是此次深入江东各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其实这样的事,早就不足为奇!往往上级官署都只会在意最终结果,能上达天听的奏报,都有一番合情合理的自圆其说。所以,若久居庙堂之上,又做不到绝对的明察秋毫,便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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