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3 页)
‘元公主’,比之数日前的元公主,要好得多了。”
“这文才武艺,治国之道,总可以慢慢教。元妹妹如今只十六七岁……”
“我说的不是文武之事,我说的是君王之仪。我这原来的表甥女,身子孱弱,性子不定,实在不成气候。可如今呢,你这新的元妹妹,温谨恭顺,心毅志坚,若欲成大事,她比原来这位可靠得多!”
“可……可……我这原来的妹妹,才是……正统的南楚皇朝血脉。”
越延忠扬起一个讽刺的笑:“有这‘元公主’的名号,便是南楚血脉。况且,咱们越家人、咱们王寨在乎的,是南越国的血脉。符合这一条,也就够了。傻儿子,你操的什么心?这新的元公主,我一样请女帝赐婚,一样嫁给你,什么都没变啊。”
越扶疆磕磕绊绊道:“怎么没变?人……人变了……她……她毕竟不是……”
“我说了,人只有更好。是,或许新人的美貌,难说比得过旧人。但那旧人,竟和寨外的男人私定终身,你们两个年轻人的事情,虽没说破,大家该心知肚明,咱们父子丢了多大的脸!这么下作的女人,你就忘了她,由着她死在外面吧。”
越扶疆半失神,半失智。从前父亲提起楚青鸾,虽有赞语,总不免讥诮她是乳母之女,虽被女皇陛下认作假女,赐了楚姓,终究是隔着一层肚皮。
“青鸟涂上了朱红颜料,也变不成凤凰。”父亲说这句话时讽刺的笑意,还历历在目,令人心惊。
原来这便是“长恨人心不如水”的滋味,原来这便是“等闲平地起波澜”的变数。
越扶疆被越延忠推搡着,往殿外去。
“喏,好了,你想想明白,同这新的‘元妹妹’道贺一声吧!”
越扶疆步伐急乱,恍惚间走到了从前楚一凰的寝殿外。前两日,这间乾光殿尚且空置着,灯火全熄,色如余烬,再无人问津的冷僻模样。今日,此处张灯结彩,迎接新主,通处都是从前的楚一凰最憎的红色,彤彤的,烧得宫殿如在火中。
越扶疆一边往灯火通明的殿内走去,一边神思昏乱地想:若是自己呢?若是自己违背父意,也被逐出王寨,父亲是不是也能寻来一个比自己精干聪慧的人取代?“元公主”不会消失,“越扶疆”也不会消失,总有新人替了旧人的位置,完成他们该完成的宿命,行完这必经之路。
而他与楚一凰,包括如今座上华服冷面的楚青鸾,都是这宿命中的一枚棋,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不能再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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