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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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林自知理亏,两手插兜,佯装漫不经心地说:“木耳跑到你房间,我本来想抓到它,结果没抓到,碰下来一摞速写本,夹在里面的画稿掉出来了,有些散到了床底下,我刚找出来……”
他的话谢子夕不打算全信,比如那句“刚找出来”,他很可能已经仔仔细细看过好几遍了,原因无他,那些画稿里有些是谢子夕的,但很大一半都是岑林七年前放在她这里的画稿。
这下尴尬的就不止一个人了。
看着谢子夕沉默地把画稿重新夹好,又沉默地把木耳抱进了浴室,岑林立刻明白了,心情顿时舒畅不少,跟着谢子夕进了浴室。
他看着谢子夕放了水调好了水温,想问她为什么还一直留着他的画稿。如果他没记错,那些画稿就如同七年前一样,一张没少,全在那里了。
然而谢子夕看上去一副冷淡至极、专心洗猫的样子,似乎不打算就这个话题跟岑林说些什么,岑林也不想先开口,于是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浴室里只听得见谢子夕给木耳洗澡的水声。
谢子夕进了屋就脱了外套,现在坐在一把小凳子上低着头,头发用发圈束了起来,岑林一眼就看见她脖子上有一截眼熟的黑色绳子,像是项链一类的东西,坠子被她放在衣领下,看不见,岑林也就不敢肯定这眼熟的绳子上挂的是不是那个他眼熟的物件。
就这么个不确定的猜想,岑林都有些慌乱。他面上维持着淡定的表情,心里还在慌里慌张地收拾那些随着画稿散落出来的心思,刚理出一个头,又被这截绳子带出了一个理不清的结。
第二天岑林醒来的时候,谢子夕已经出门了,不过没有像第一天早上那样从外面买早餐,而是用岑林买回来的食材做了几个三明治,留了字条告诉他还有一小部分在冰箱。
这么多年了,谢子夕的字体还是没变,略显圆润的笔画带出一点明显而不锐利的笔锋,就像她这个人,横得起来却又面面俱到。
岑林给绕着餐桌讨食吃的木耳倒了一点牛奶,一边回复段盛阳昨晚发来的微信一边啃三明治。
不得不说,谢子夕虽然常年不动锅铲,但手艺还是在线的。
段盛阳办漫画杂志的想法明显是由来已久,昨天才拉拢了岑林,今天就把岑林拉进了一个创作团队的群,岑林这才发现段盛阳一早就搞定了大部分事宜。
[岑林小子:老段,今天是不是就要开始投稿了?]
段盛阳那边回得很快。
[段老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