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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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邑夫行跪拜礼领命。
我实在有些忍不住眼泪了,看他还跪着不起来,赶紧打发他,“还不读书去?!快去!”
“胳,胳膊脱臼了。”堂邑夫红着眼睛,低着头哽咽地说道。
“自己按上。”我厉声道,但见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语气不自觉地放柔了,“……过来”他闻言眼睛一亮,起身过来,我仰头看他,堂邑夫习惯性的单膝点地蹲下,与我四目相对,一瞬间两个人都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啊!”堂邑夫随着我的动作轻叫了一声,胳膊按好了,他活动了两下,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别过头,用袖子擦眼泪,却弄的都是血迹,越擦越狼藉。我看了看他脸上的伤口,怎么会不心疼呢?我用帕子给他清理,轻声道:“破相,破的是你的奸,淫之相,不许处理伤口,更不许用药,疤痕留得越深越好。”
“好!”堂邑夫点点头。
我与他并肩坐下,看着一望无际的湖面,“堂邑夫,我是掌门,对你有提点教育之责,此心光明,我本不愿多言与你解释,你要记住想留在我身边,就要有足够的能力和德行匹配,你要大量的学习要大量的思考,这世间有太多太多能人,没有毫无道理的横空出世,你以为的极限可能不过是别人的开始。倘若有一日你给我落下太远,跟不上我的思想,理解不了我的行为,有了分歧有了争吵,彼此误会曲解,终成埋怨仇恨,缘分消磨殆尽,我不会许你纠缠,定会轻易将你抛弃。我给你机会,给你时间,你没抓住只怨自己,我希望你永远是那个与我并肩站在雪域山巅,一览众山的阳光朝气,有志向有抱负的,少年郎。
以前我一个眼神你便会意,一个动作你知意图,如今你被烟花之地淹没了灵气,浑身一种腌臜腐败之气,让我很不自在,甚至反感,我不止一次动过驱赶你的念头,可你我刎颈之交啊,我怎么能轻易将你驱逐?今日伤在你身,我心都要疼碎了,你争口气,莫再让我伤心失望了。到底也是我的错,是我一惯纵容你犯错,没在最初及时指正你,让你如今险些犯下大错。我也该罚!”
说着我随手摘下一片草叶运气做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染红了手臂。堂邑夫慌张不已,一边找出我身上的药匣,一边掏出帕子给我包扎,一边哭道:“你这是何苦,是我的错,我认罚的,我不怨恨你的,你这又是何苦,你这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你看这么大一道口子,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你干嘛啊,啊啊啊……长安,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