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第1/3 页)
院子里接下来半年的月例都不再有了。
这对她来说其实也不是大难事,她没有银子,萧流有呀。
只要她再编些在府中被苛待的谎言,再捏着帕子朝萧流低声一哭。
萧流便是把自己家搬空,也要让他的婉晴妹妹能继续用着锦衣玉床,吃着山珍海味,做天底下最纯真无忧的女孩儿。
至于刘婉晴还不曾过门便成日这样坦然似流水般花着萧流的银子,他府中那位老夫人又是何感想,我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些已是后话,当天夜里,母亲院子里的王妈妈敲响了我的院门,说是母亲头疾犯了,夜中睡不着,想见见我。
于是我便大声让蓉儿快去请王妈妈进来,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喊完,便已咳喘五次呕血两回。
王妈妈开了门,便见着我身披单衣支着身子强靠在门边咳血的画面。
手里握着的一方素帕已然染红大半,血珠子顺着手帕一角往下滴。
王妈妈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终悻悻然走了。
我没去见母亲,母亲反倒记挂起我来。
第二日让人包了好些补药,带着丫鬟仆从一路浩浩荡荡赶了过来。
她想见我,可我却在昏迷中,不想见她。
见惯了刘婉晴院中的是奇花珍宝,母亲环顾了一圈我那除却一圈大荷塘外朴实得再不行的院落,有些生气地开口:「怎地雯玉的住院布置得如此简陋?莫不是你们这些个刁奴趁着我儿病中欺辱我儿?」
莲蓉酥,桂花糕,驴肉火烧和麻婆豆腐这几个丫鬟们登时齐齐跪了一地,直喊着冤枉,院中布置是由着我本人的意志在安排。
母亲知晓这些个人中蓉儿同我最亲近,便要她上前陈词。
蓉儿抹足一把泪,深吸几口气,才掐着凄凄惨惨的调子开了口:「这些年小姐管着家里的账,知道府中积蓄单薄,常有月例对不上的时候,为了老爷夫人能吃好喝好,又为了不委屈少爷们和小小姐,小姐她几乎是扣光了自己的份例,全摊补给了府里各个院中。」
蓉儿说着,哽咽一声,声调越发悲凉:「去年冬天,为了让小小姐能烤上最取暖的银丝炭,小姐给自己的房中连炭火都没拨,只给我们这些下人们留了炭,她自己这就样足足冻了一整个朔冬,初春时身体就开始发病了,如今被小小姐和萧公子的事一刺激,更是整个人都撑不住了啊!」
蓉儿在外头吹牛,我在里头听着,逐渐蹙了眉。
她这牛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