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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回了房。
头疼已平息下来,我换罢寝衣后打了水洗漱,洗漱作罢才拖着沉重的步履爬上了床榻,在榻上翻来覆去许久也睡不着,胸口沉甸甸地压着心事。
我素不知晓短短一日里竟能发生这样多的事,一阖上眼,脑海里便不自主思量「与宋引默互诉心迹后怎样收场」「明日如何面见小姐」「公子酒品着实有待商榷」云云,怎么也睡不着。
苦恼地翻过身,睁开眼时,借着入户的皎皎月光,瞧见不远处的几案上静静搁置着的一壶酒。索性披衣起身,倒上半杯清酒,抬手饮尽权当助眠。
谁知这酒甫一下喉,我险些没将它吐了出来。也不知这酒是拿什么酿成的,入口又苦又涩,味道恰如煎熬的苦药,偏还辛辣得紧。一喝下去,从喉头至肺腑,牵引出好一阵难受来。我手忙脚乱地倒水,连喝了两杯才将这难受勉强压制住。躺回榻上闭上眼,心想这样苦的酒,公子是如何面不改色地喝下这么多的?也亏这半杯酒的效力,总算昏昏沉沉入了睡。
(八)旧时忆
梦回与那轻浮少年的初见,口嫌体正直的少年终究没见死不救,将落下树梢枝头的我拦腰截住,眼含了漫不经心的笑意,将我从怀中放下。有花瓣徐徐落在他的肩头,为胜雪白衣添一抹秾艳颜色。他混不介意肩上落花,稍稍活动手腕关节,斜斜看我一眼,轻叹道:「好个身轻如燕的美人,险些没砸断我的手腕。」
我深知断没有以德报怨的道理,这人虽言行轻佻,却总归救我一场,于是耐着性子不曾还嘴,向他伸出手,轻轻为他拂去肩上落花。他不曾言语,只静静看着我,眼含了浅淡的笑意。
拂罢落花,我拍拍手,眉眼弯起,冲他粲然一笑,道:「走吧。」语罢不等他回应,拉了他的袖子便走。
他由我拉着,轻笑一声,问道:「这是带我去哪?」
我走在前头,回眸撞上他的视线,下巴微微扬起,盈盈笑道:「你这人嘴巴虽讨厌,可我素来是个一言九鼎、顶顶诚信的姑娘,说请你喝酒便请你喝酒。」
他失笑,阳光落在他的发梢上,将他的墨发染成好看的栗色。我看得清他笑时唇角微扬的弧度,也看得清他恍如刀裁的鬓角,甚至细微如衣襟处素雅的暗纹花样,偏看不清他的脸。他的面容影影绰绰,仿佛阻隔着一层不散的雾。
未多时,场景转至一处装潢精致,布局典雅的酒家,赫然便是享誉京都的天香楼。
我拉着他径直入内,门口的侍者方欲相拦,看到我身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