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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一下子就软了,骂骂咧咧地离开。
我转过头去,那女人哭着跟我道谢。
她很年轻,很漂亮,但有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松开她,摇摇头:「没关系。」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沉默着,后视镜里倒映出我苍白的脸,陆严不时担心地望向我,看上去好像想问点什么,又不敢开口。
车在马路边停下,我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忽地转头看向陆严:「你要不要跟我回家看看?」
夏日阳光炽烈,我与陆严并肩穿过老小区的树荫,光影明明暗暗地从身上掠过,然后骤然凉快下来。
昏暗的楼道里吹着幽冷的风,陆严跟着我上了五楼。
我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从旧茶几的抽屉里取出一份报纸,递给他。
那已经是两年前的报纸,但头版头条的字眼还是很清晰:「男子因妻子提出离婚而杀人分尸,目前已被警方逮捕。」
陆严怔在那里,片刻后,他猛地抬眼向我看过来。
我惨白着一张脸,闭上眼睛,任由眼泪蜿蜒淌下。
「陆严,这个被分尸的人,就是我妈妈。」
12
在我从小到大的印象里,爸爸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他不抽烟不喝酒,但也一直没赚到什么钱。我妈风风火火了二十多年,家庭工作两头跑,硬生生靠一己之力挑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
她也把我教得很好,所以我跟她的关系,比跟我爸亲近很多。
毕业前夕,我在
一直到晚上,她才回复我:「这几天工作忙呢,走不开。」
起初我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只是打算毕业典礼结束后回家一趟,甚至在高铁上,我还盘算着,等回去工作后,我要找个时机去问清楚,陆严到底还是不是单身。
然而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我回去后才发现妈妈不在家,只有我爸闷头坐在沙发抽烟,他跟我说:「你妈去外地出差了,工作有保密性质,不让她和别人联系。」
一连三天,她不接电话,不回
疑虑和执着带来的不安在心头横冲直撞,直到那天下午我洗完澡收拾浴室时,在地漏的缝隙里发现了一块碎肉。
那上面甚至还带着半片指甲。
我打开花洒,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然后在让人肝胆俱裂的惊惧中报了警。
警察局里,一贯沉默寡言的父亲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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