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第1/3 页)
女儿,嫁给太子三个月以后暴毙。
第二个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两个月以后暴毙。
第三个是刑部尚书的侄女,一个月暴毙。
一时之间京城中都在传这堪称人中龙凤的太子是个克妻的命,可惜了那三个好女儿,白白丢了性命。
而我是第四个太子妃,我们还相差四岁。
四,连数字都不吉利。
他们都在想我这么一个九品芝麻官的女儿,能活多久。
按道理,我爹是个连上朝资格都没有的小官,我万万没可能成为太子妃。但是朝中大臣的女儿不知何时开始,一个个要不就是生病,要不就是急匆匆嫁人了,当今圣上见自己的儿子就要孤独终老,觉得这实在不是个办法,就在民间打听有没有命硬一点的姑娘。
才貌家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命硬,耐克。
而我林颜,就是出了名的命硬。
这命硬倒不是因为我多次大难不死,而是源于一个老道士的胡言乱语。
彼时我才三岁,我爹娘带着我在街上游玩,路遇一个癞头道士,他见了我,就疯疯癫癫地说我是个无情之人,命途多舛,此生注定孤独终老,说不定还会祸及他人,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送去尼姑庵常伴青灯古佛,方能保一世平安。
他说我是颗冥顽不化的石头,斧凿不烂,水滴不穿,能活得孤独又长久。
这话本不稀奇,全然可以当作疯言疯语,但是这事过去不久,我奶奶就去世了。
丧葬上,我哭不出来,最后是我娘掐青了我的胳膊,我才委屈地哭了好久。
那时家里的亲戚就在议论我的冷血,因为平日里最疼我的就是奶奶。
再过了两年,弟弟出生了,他自小身体不好,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躺在床上,一个时辰躺在躺椅上,还有一个时辰就是日常的吃喝拉撒。
他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当初能活下来就是靠运气,后来的五六年也全凭汤药吊着。
我有时候觉得,弟弟这样活着,真的还不如死了好。
我只说过一次这样的话,被我娘拿着鸡毛掸子打了半宿。
弟弟还是走了,那时他六岁,我十一,我和他平日里也关系甚好,他的丧葬上我仍然没哭。
我弟走了没多久,我娘就走了,她的丧葬上我哭了,靠的是涂在袖子上的生姜水。
疯道士的话被好事者翻了出来,街坊之间都在说,林家的女儿是头养不熟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