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第1/3 页)
p>我一遍遍读着信,脑袋像是要裂开了般刺痛,我一字一字地念了出来,直到我看到戴在手腕上的粉红色纸环:江南风,南大第一附属医院。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这一切,真真假假,我已分辨不清。
不远处,鸣笛声离我越来越近……
抬头,墓园的风吹动眼前的白菊。落日余晖下,白衣少年在余光中朝我缓缓走来。
城南花已开,爱人已不在。
13
南大第一附属医院,精神科,几个护士看着平静下来的病人,叹了口气:「看上去这么单纯无害的小姑娘,怎么会杀人呢?」
「对啊,这放在我们这儿多危险啊。」
「不过听说警方已经结案了,她自己都认罪了,是她亲手杀了她哥哥。无父无母也是可怜,时而疯癫时而清醒的,有时候还抓着她的主治医生喊老公。」
主治医师拿着病历本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交代着护士:「这次看好她,千万不能让她再跑出去。明天下午让她过来继续做催眠治疗。」
护士连连答应,乖巧地记着笔记。
主治医生走后,一个护士感叹「他好帅啊,这金丝边框一戴,就算是衣冠禽兽我也可!」
另一个护士推了推她,低声道:「精神科的医生,劝你算了。」
夕阳西下,一天又过去了,暖黄色的光照射在南医精神科的走廊上。
一个女孩,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双目空洞地盯着墙上一个医生的简介。
凌长君,南医精神科主治医生,南大心理系讲师,擅长催眠。
十岁那年,我亲手在婶婶茶杯里倒了敌敌畏。
被我姐姐发现了,她尖叫着喊来了他父母。
所谓的婶婶叔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继续养着我了,把我推给舅舅。
舅舅也不要。
实在没人愿意管我了,他们打算把我送去孤儿院。
我等这天等好久了。
1
父母去世时,我5岁。
我翻阅我5岁前的照片,都是笑意盈盈,眼中带光。
5岁后,我就拍过一张照。
照片中的我穿着满是污渍的T恤,整个人肮脏不堪,双目无神,不人不鬼。
那时候,我大部分时候都住在婶婶家,有时候住在舅舅家,偶尔也会住在不知道叫什么的亲戚家。
我讨厌住在不熟的亲戚家,他们客气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