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第1/3 页)
能再摸他的下巴了,裴子瑜就趴在床头,眼睛通红地看着我。
诊脉结果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我暂时死不了。
裴子瑜拉着我的手,跪在床边一脸……软弱……
对,就是软弱。
他这种表情,我是万万想不到的。我们只是赐婚,相处也不过半年,我出事顶多追查真凶,严惩不贷。我的死活对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
裴子瑜说:「迢安,别怕,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晚宴上女眷那样多,好像出事的只有我一个,可见是冲我而来。
生在相府,从小的交际圈子就教会我,为人处世要圆滑些,我扪心自问这十八年没得罪过谁,到底是谁这样对我下狠手。
可是,裴子瑜没有说,他什么都没说。
我又在想,会不会是有人想害他,然后连累了我。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树大招风,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不留情面。
我看着裴子瑜,想让他开口给我解惑。
这时,门又响了,进来的人周身带着肃杀之气,是我娘。
裴子瑜松开我让出位置,我娘面无表情地坐在我身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们,毫无感情地说:「迢安醒了,我准备把她带回去,你让人收拾东西吧。」
裴子瑜愣住,随即开口,但也就是说了一个字:「我……」
我娘看了裴子瑜一眼,裴子瑜竟然住了口,不再言语。我竟不知道,我娘竟有如此肃杀的一面。
可是她又很温柔,转过来理了理我的头发,眼神是我看不懂、猜不透的复杂,
迢安,咱们这就回家。
这句话很耳熟,语气都耳熟,好像很久之前,我娘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我记不清了。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反而疼得直皱眉,一旁的太医急忙告诉我,我这嗓子也需要好好调养。
我娘摸了摸我的头,告诉我:「醒了就好,醒了就没事了,你没事,他也没事。」
他?
他是谁?看了看裴子瑜,裴子瑜吗?我娘摸了摸我的头,笑了一下又皱了眉,眼神复杂地说道:「你怀孕了,两个多月了。」
我惊诧地看向裴子瑜,裴子瑜对我露出一个百感交集的笑来,那笑太过复杂,有喜悦,有愧疚,还有心疼,以至于我的心也忽然疼起来。
我想爬起来去抚平他紧皱的眉,许是这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