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第2/3 页)
个月之前,那个位置偏远的垃圾桶是很久没有被清理过了吧。
三个人都没什么心情继续,我咬着牙把那颗头颅重新包好草草埋了,埋在去年那颗小小的头骨旁边。我们安静地在石瓦堆上坐了一会儿,便各自散了,我们好像都有了心事,每个人都闷头不语。
在岔路口分手时,走了很远的张瓜瓜忽然折回来对我说:「翔子,你觉不觉得那麻绳有些眼熟?」
「什么?」我颤了颤。
「今天绑脑袋的麻绳和去年我们发现的那只死猪身上的麻绳,好像是一样的,就连绑的手法打的结都一样。」他顿了下,「你想到什么了没有?」
「没有。」我肯定地否定。
他点点头,也不再多问。远处的木头只是一直走,连头都不曾回。
5
第二天晚上我约了张瓜瓜和木头到坟场,上次因为木头受伤导致空手而归,这次我们打算再战烟花壳。张瓜瓜去木头家接的木头,没人搭手,他很难顺利翻墙溜出来。
到坟场时已经八点多,木头这个伤员负责擎手电,我和张瓜瓜把五个一组的烟花壳绑在一起,烟花的底部都用黄泥封住,即使燃放完了,也并没有变轻多少,两人倒腾了一会儿便满头大汗。我从兜里掏出瓶汽水丢给张瓜瓜,木头在一边叫:「我也渴,翔子给我也来一瓶。」
我扭着眉道:「你出力最少,好意思嚷嚷,没了,就带一瓶。」
张瓜瓜大方地一扬手,把喝了一大口的汽水丢给木头:「汽儿不足,赏你了。」
我嘴巴张了张,终究没说什么。
那夜的下弦月隐在乌云后,整片坟场都陷在阴森的黑寂中,唯有木头的手电光,一晃一晃地扫着数不清的坟茔,他晃了最后一下,扑通倒在地上。接着张瓜瓜也倒了下去。我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听到木头断续地说:「翔子,我也不笨,我都知道的,那麻绳和你带来的捆烟花的绳子一样,你看,你打的结,也是那个样子的。我还看见,你往汽水里加药了……」
我愣在那里,「那你为什么还要抢着喝?!」
「你别怕,张瓜瓜他什么也不知道吧,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我们是好兄弟,还要一起拾荒,一起拿奖状……」
我眼睛酸涩,却只看见坟茔后走出一个发福的身影,他提着一把锯子,胸口上挂了几卷麻绳,步幅沉沉地走过来,他俯身拖起昏睡过去的木头,脸被木头手里的手电映着,仿若最可怖的恶鬼。接着他将张瓜瓜也拖到了那座坟茔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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