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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看着床上的无头女尸愣了神儿,我喊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我见他手就要扶上了大盖帽的帽檐,上去照他手狠狠拍了一下。
扶帽檐是他恐惧的开关,我们一个局的搭档都知道彼此的开关。
刑警也是人,见到无头尸体也会恐惧。
这个时代的人连恐惧都不敢,没人想进入假死状态,那会给人偶师可乘之机。
「保护我,我是木偶综合症患者。
」郑皓在警车后座上还是反复重复这句话。
按他的说法,床上的尸体是他的妻子,他在发病期间剁下了妻子的脑袋,问他人头哪去了,他却说不上来。
再问他其他的问题,他也只是重复着之前那些癫狂的话语。
我在副驾驶点了根烟,开窗户弹烟灰飘了自己一身。
这案子很难搞,因为如果郑皓真是木偶综合症患者,那人偶师抓不到,案子就不能结。
简单勘察过现场,警车直接开到了医院,大夫给还在发抖的郑皓打了针镇静剂,又喂了几片药,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让两个人守在病房外面,自己回警车里抽烟。
没过一会儿,实习的小警察来找我,他给我传了一份文档,告诉我那房子的主人叫郑晟,是郑皓的双胞胎哥哥。
接到这个报案之前,我在分局办公室睡了五天,媳妇儿不让我进家门。
照理说我应该硬气一点儿,毕竟出轨的不是我,可真到了吵架时候,我也只能一根一根抽闷烟。
新婚那年,我第一次配枪抓捕一个杀人犯,当时犯人在饭店后厨做小工,我手抖,子弹打飞了,射穿了厨房的烟道。
杀人犯顺手抄起菜刀,砍断了我手腕的筋腱,还在我左脸颊留下了一道一指长的疤。
我记得那次媳妇儿哭了很久,因为我的工作,她后来没少哭,可这几年,更多时候是一张冷脸。
她说不想哪天接到局里电话去认尸,领一笔抚恤金,摞起来还装不满我的大盖帽。
离婚提了两年,我拖了两年,开始时她满世界抓我签离婚协议,现在想必是死了心,不再奢求离婚,只求我不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工作还是感情,我都是个极度自私的人。
小警察传给我的文档里是一些照片,照片里大部分都是郑皓和妻子生活的记录,只有一张照片有三个人,那是不知道哪个城市的老街,郑皓和妻子走在前面,一个和郑皓一模一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