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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接话,就连忙补充说:「我会待你很好,你也未必就不适合我。若有你这样稳重的人在我府中,我会很心安的。」
那一刻,我其实很想问问他,这样的劝说里,可有几分是出自私心。
是否不全然只为他的姐姐、只为季氏铺路。
就在我差点张口要问时,一声不大的惊雷,划裂了青天。
只消这一瞬,我便将这个问题咽了回去。
早不是问这种问题的年岁了,而答案也无甚意义。
无论他有没有一点真心,都改变不了我不想嫁他的决心——我太乏了,我只想求个远离皇权的平淡晚年。
所以我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季君乔那挺直的脊梁,瞬间就弯了几分。
我知他也是个心善的人,他多少是有点可怜我的。
所以我故意用极哀切的声音,对他说道:「奴才自知是蒹葭倚玉,身贱位卑,进不得侯门贵府。只求季统领垂怜,纳了我那尚不谙世事的小妹妹。」
我挤出一串眼泪,刚巧在泪落的一瞬,转头凝视他:「我待妹妹如己出,但她眼不清心不明,执意要进宫来。」
「季统领若去查,便该知道,我当初正是为了妹妹才进宫为奴的。我只怕她在这里得不到她想要的。」
所以你娶她,也能帮你姐姐拿稳我。而我也不用再担心最后爹娘会妥协,将我们姐妹俩都葬在这深宫里。
我垂下头,那一刻,我想起了林贞,真心生了几分悲怆:「季统领若是见了,就会晓得,她与林嫔多像……」
他不死心地追问我:「难道你对我,一点点心意也不曾有过吗?」
我读的诗书不算多,有一句却记了很久。
针刺进指肚我也未察觉,只是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轻声回他:「空花阳焰,梦幻浮沤。一笔勾断,要休便休。」
谁年少时,不曾爱娇花明月。可你于我而言,是镜中花、水中月。
只能断,不能念。
余光里,我瞧见季君乔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半晌又渐渐松开。
他也许又在搜肠刮肚地想话了。
但这一次,他没有多纠缠,只是一边起身,一边回了我一个简单的「好」字。
雨势渐大了。
全然掩住了他离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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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季霏玉求了恩旨,召了月河进宫,让我见一面。
几年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