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第1/3 页)
事。
我听到的时候,好一阵的茫然,大脑空白一片,半晌回不过神来。
有些不可置信。
我和河姐请了假,偷偷去看他,他躺在病床上,因为病情,发烧发的迷迷糊糊,床边是一只和星星很像的橘猫。
橘猫被被关在笼子里,烦躁地叫一声。
声音不大,陆城却猛地惊醒,眼神不太清明。
我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离开那窗远远的,这又让我记起很多年前。
缓了缓心神,我小心翼翼地又走回门前,透过狭窄的窗子看他。
彼时,温暖的阳光正摆脱厚厚的云层,洒进房间,陆城半撑起身体,没插着针管的那只手轻轻抚上猫咪的脑袋,睫羽低垂,皮肤病白。
然后,温柔又试探地,将唇轻轻印在猫咪额头,正逢阳光将他整个人勾勒出一圈金色,此刻,他是一种令人心窒的虔诚。
我忽然就想起来,不久前我被拍到的火锅局,那张照片正好是我搂着橘猫,笑着在它额头上亲一口。
我看不下去,转身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医院。
重逢之后,陆城一反常态,他向我卑微地恳求,为我忤逆母亲,他说他没有我活不下去。
,我尚且能够冷笑。
可是今天,明明只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轻飘飘的吻,我却落荒而逃。
我为自己的猜想、为这片赤诚又隐晦的爱意感到绝望。
相比于互相折磨,我如今更接受不了的,是他爱我。
哪怕他早一年、早一句,哪怕就早那么一点呢……我没力气了。
陆城…我真的累了。
(0612)17。陆夫人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在最后这几天陪陪他,我沉默了很久,告诉她会陪陆城三天,但我不会见他,也不会和他说一句话。
这三天,是我对他、对我这些年的道别。
我坐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闻消毒水味闻到麻木,陆城没有要我进去,一次也没有。
这几天阳光很好,我在门外长椅上坐得后背僵直,浑身酸痛。
最后一天的时候,医生进进出出,陆夫人哭到昏厥。
我就知道,时间到了。
夜幕降临,走廊上亮着惨白的灯光,照得人愈发孤独。
我低头看向手机,犹豫许久,还是接通了电话。
“阮阮…”我没出声。
“我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