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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
如果命运悬了刀在你的头上,你还敢不敢拉着你的姑娘一起承受?
他也怕。他那样的人也怕。我看着青铃哭得难喘,一滴泪突然落在手上,我一摸,原来已
是满脸的泪。
我止住她,不必再说了。
当然好。至此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原来在那段苦撑的岁月里,
无人辜负我。我已经满足了。
我曾经有一个冬天,病得恍恍惚惚,有时看见窗外玄衣少年骑
着黑马长笑而过,有时又见满堂惊愕的宾客、一个往风雪里走
的决绝背影;有时想起那年出街,帏帽被风吹翻、拾级而下的
少年郎懒笑一句好颜色。
但我已经不停留在冬天了。
有人拭去我腮边最后一滴泪,我懵懂地抬起头。
周衍看着我:「我也只许你为他再哭这么一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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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自太子一事后病重,由二皇子周衍监国。
下了第一场冬雪的时候,周衍借了容妃娘娘的名头接我进宫。
周衍正和谢宴戈在亭前煮茶说话,大概是为了今岁出征的事。
我走过去,周衍极自然地握住我的手,问怎么穿得这么少。我笑着说够多了。
一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宴戈已经走了。
雪已经停了,他一个人往前走。雪里白茫茫的,为了清雅的缘
故,这块的雪向来是不清的。谢宴戈一脚一脚地走,却好像一
绊,突然摔在了雪里,半晌力竭爬不起来。
周衍转头朝我笑,说:「我们也走吧。」
嗯,我们。
周衍在前面走,我沿着他踩出的鞋印走。
风被他挡在前头,雪白润润的。
我突然想,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也未免不可。
谢宴戈番外——世间安得两全法
谢宴戈曾经年少轻狂,自诩人间第一流。他的姑母宠冠后宫,
父辈祖辈都是镇守大周河山的英雄,他的人生起首,本就是老
天都要说一声得意的模样。谢父问:「我儿,你的志向是什么
呢?」他收回手中剑,剑上一朵桃花宛然不颤,谢宴戈凝眉不
语。
后来姑母枉死,两位叔父长眠于燕云十六州的战场上,谢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