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第2/3 页)
说不出这种白日荒梦。」
有小姐一下就笑出了声,陆双欢从前诸般缠着谢宴戈,贵女圈里谁人不知?谢宴戈烦陆双欢烦得要死,又谁人不知?
我又一张张脸稳稳地扫视过去,一张张脸闪躲地避开我的眼神。
我平静地说:「去年北齐虎狼之师再南下,京中公子多避让不愿前去,是谢宴戈主动请缨,于此之前谢家已有数名将领为国捐躯。是他先深入敌营、燃草偷袭,冒九死而取一生,单枪取敌将首级。女儿家若有半分敬畏心,便不该在因果清白尚未掷地前,一张嘴颠倒黑白。须知,言语之痛,更甚兵刃。」
倒听见鼓掌声,因为这是女宴,只有皇后在此。
果然人群退散开了一些,皇后出来了。
「说得倒是好。」
皇后的精神似乎比上次见她要好了许多,仍然是满面的柔善笑意。免了我的礼。
何太史是皇后外祖家。皇后与太子党主和,与谢家不和。我只需要知道这些就够了。况且我与周衍定亲,确实是不给她面子。
「那你说说,什么又是黑白?」我说:「臣女愚钝,说不出来什么。但只一条,臣女知道大理
寺与朝廷的结果就是白。」
「那便是如此了。」
我半夜将将入眠的时候,被轻轻的一声声「阿琇」「阿琇」给
唤醒,帐前朦胧一个身影,我下意识地想要尖叫,却被温厚的
手掌捂住了口。
谁能想到被满上京通缉的谢小将军,此刻就在我帐前。
我半坐起来,拢起被子。
他这般狼狈的时候,我平生大约只能见两次,一次在我及笄
礼,一次便是现下。
谢宴戈侧过身去,他素来得意骄傲,也未必肯让我见到他如此
狼狈模样。
我压低了嗓音,却止不住牙关相碰得害怕:
「你…。这是做什么?!」
谢宴戈侧脸避开我的眼。
「我来问你要一幅画。」像是怕我不应,又加上半句,「你早
前应过的。」
是了,他出征之前,我应下一副《春日宴》送他,画了又废,
最后在孙幼宜的宴上寥寥有一幅,给我放在桌案的筒里了。是那副岁岁不见的画。
我咬牙切齿,一字字都难吐:「应下又怎么样?世上许诺何尝
多,又岂非个个都守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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