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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戈——真是,拜你所赐。
天下的好儿郎与我大半没了关系。」
我将最不堪的模样翻出来,刺得自己鲜血淋漓。谢宴戈踉跄往后退两步,我听闻他纵战场上单枪匹马地横对千军也颜色不变、半步不退。
我自己痛得厉害,瞧见了他失意的模样却觉得畅快。他这样骄傲的人,平生未免没有这样下脸的时候。
谁家姑娘,咬牙切齿地去爱、去恨一个人。满脸的泪还在笑。
我怨你陪她人左右相欢,怨你偶然想起我有愧疚,更怨你因为这愧疚不得不来提点我。可是,谁要你愧疚,谁要你可怜?
谢宴戈往回走,我在他身后,冷冷地吐声:「我唯有一愿,求
君成全。」
他停住。夕阳的余晖到底散尽了,冷月如银般倾洒。
少年郎的影子在我满眼的泪里模糊,风里春寒刮人疼。
我说:「但愿不见。」
不见便不知晓,不知晓你在及笄时回来,不知晓你与他人情投
意合,不知晓你与他人三拜天地。我纵然日后听见有人传谢家
的郎君与其妻情投意合举案齐眉,我亦可笑骗自己,我未婚的
夫婿已死在那年的战役里;他十九,死在了要回来娶我的梦
里。至于后来,再也不提。
我前世欠你几何,到头来要我今生用泪用颜面来还。
但愿不见,你从此不出现在我眼前,我便当你我两清。
谢宴戈转过身来,银月高悬在他之上,他眼角沾三分戾红,斩
人间无尽风流。
年少的将军挺直了脊背。
「我亦有一愿。」
「愿你所愿皆如愿。」那日的月色是那么冷。
我淌了满脸的泪,弯起唇微笑。
那时鲜衣怒马年少,未免想到后来竟是不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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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近来有两热闻。
一是近日来越发炙手可热、成了不少贵女梦中人的二皇子周
衍,和刚退了亲的姜太傅家嫡长女姜琇定亲了。
二是朝堂上以谢家为首的主战派,因为是否继续出兵收复燕云
十六州的问题,与以皇后母家永昌侯为首的主和派,在朝堂上
争执不止。
后者我隐隐约约有耳闻,实在是闹得厉害。燕云十六州不仅地
处要塞,更代表了大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