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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诏抗
击西戎,而是陈兵长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是姜弋放出的风声吧。
他一贯好放屁。
裴安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可裴安并不在意,拿他的话来说,为将者,保家卫国就是。千
秋功业万里沙,千载人间百年身。有些事,干就干了,没干就
没干,没必要解释,也没想图虚名。
真是个耿直而纯粹的人啊。
姜弋于太和殿宴请来朝拜的裴安时,唤的是许久不问的白鸢作陪。
姜弋叫白鸢弄手琵琶,白鸢便嘈嘈切切弹了曲《将军令》。裴安乍然抬头,恰对上白鸢一双死气沉沉的眸子。她眉目当即低了去。裴安盯着她,仰头灌了一口酒。
姜弋拍拍身边,跟白鸢说:「来,坐这儿。」
白鸢僵了片刻,下意识望向裴安,又倏地换出一副媚笑来。她红裙下的手莹白如玉,她拎起裙摆,红衣一转,便婀娜倒在姜弋怀里。她搂住姜弋脖颈,媚眼如丝,她轻呵一句「王上」。她的声音太轻太柔了,丝绸般拂人耳际,姜弋一揽她腰肢,她便呻吟一声,暧昧到引人遐想。姜弋被撩得火起,登时捏住她下巴,以唇渡了口酒去。
时隔两年,裴安瞧见这幕,依然面色铁青,却也只能无动于衷。
姜弋故意的,连我都知道,他故意的。
宴饮结束时,姜弋醉了,胡美人扶他歇息。
裴安站在永安宫一株桃花树下,神色恍然。
风过,一树桃花落如雨。
一抹红衣打无人夜色淡出,是白鸢。瞧见裴安,她欠身行了一礼,依旧眉眼低垂。
「将军,」她没有看他,「将军切莫北上,」她低声,「王上将遣您做前锋,但不会有援军的。他要您死在战场上。王上容不下……」
一句未及说完,裴安一把拥她入怀。
白鸢怔了片刻,她没有挣扎,这片刻过后,她闭上眼,一双如玉的手缓缓抱向他后背。
「他待你不好。」
「有什么待不待的,我同姜弋之间,又何曾有过其他。」白鸢苦笑,「或者,您去郭兴那边吧。他占了半壁河山,如果可以……」
「生民何辜,」裴安道,「生民何辜。姜弋虽残毒,但仅限于对上层的王侯将相。于百姓,他轻徭薄赋,劝课农桑,百姓倒也安居乐业。朔方城的样子你见过,满目疮痍。无论西戎入境,还是郭兴盛世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