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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我,「这叫替天行道,物尽其
用。」
我赞同道:「父亲果然光风霁月,正直高尚。」
余光看见白山墨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
你为什么难受呢?
为我死后还要遭到羞辱,还是为从前随波逐流地害了我?
我垂下眼睫,将手覆在他的手背,宽慰道:「陛下如果不想
看,我们就不看了。」父亲听见了,连忙说:「陛下且慢,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琵
琶的功力便可尽数落在您身上,让您青春永驻,岁岁如今。」
自从和我在一起后,白山墨身上多出的精魄就回到了我这里,
他失去了维持容貌的支柱,因而逐渐衰老,越发像一个普通的
三十岁男人。
我就笑,低声叹气:「陛下,有人嫌你老了。」
白山墨望向我,「那你呢,你也觉得我老了吗?」
我伸手抚摸他眼尾的纹路,轻声说:「岁月的痕迹是勋章,只
有弱者才会为之恐惧。陛下,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一炷香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聚满
了浓云。
天空中忽然有惊雷声,闪电铺亮了大半天空。一道雷就这么砸
下,闪电打在骨琵琶上,围着祭台的道士们纷纷后退。
祭台正中,骨琵琶应声而碎。
我清晰地看见,豆大的汗珠从父亲的额头上滑了下来。
「国师,」白山墨牵出一个冷笑,「骨琵琶究竟是法宝还是妖
物,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噼里啪啦的雨珠打下,父亲跪在雨里,仓皇道:「十天,请陛
下给臣十天,臣一定查清原委,给陛下一个交代。」8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一直没停过。
期间,清明台传来消息,说我母亲诊出了身孕,我父亲为胎儿
推演命格。不知推出了什么,他把自己锁在房门里一天一夜,
出来后整个人形销骨立,十分可怖。
我认真擦拭着琵琶,半晌,才抬起头说:「一五,今晚给你放
个假,你去哪儿都行,不必守在我身边。」
一五从梁上倒挂下来,与我四目相对:「我哪里也不去,我要
跟在你身边。」
我伸手掐一掐他脸颊,「今晚我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