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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再欺负令翳。
都没有用。
塔内的石樱花代表含义有许多种。
子女对亲人的花语是:永不被病魔侵蚀,代表祝愿亲人健康平安的意思。
而女子对男子的花语是:情动。
塔内民间素有以石樱花定情的眷侣。
五哥素喜欢出宫游玩,总喜欢给我带些小玩意,某一次带了两块石樱花玉佩,是一对,都送给我玩。
后来我让杏子匀些东西给令翳时,特意嘱咐杏子将这其中一块玉佩也送去,杏子当然知晓这寓意,笑着打趣我。
「公主这是对那质子情动了?」
我捂着被子羞红了脸,瓮声瓮气地骂她,「你这死丫头,本公主是望他健康平安。」
「哦,公主是望他健康平安啊。」杏子还在笑,我心里跳的飞快,打死也不再张嘴了。
我以为令翳收了我的礼物会开心,我也以为他在我的庇护下,过得还算不错,我天真的希望他能对塔内有一个好印象。
甚至我自己都这么认为了,我对他好,只是不希望有人讨厌塔内。
我问他,「你更喜欢祁朝还是塔内啊?」
就像小时候父皇母妃总是逗我更喜欢他们谁多一些一样,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令翳的脸色却瞬间阴沉下来,我在他的眼眸中,清清楚楚地看见我的倒影。
却无论如何,看不清他。
他说,「我讨厌祁朝,很讨厌。」
我笑起来,为听见自己满意的答案。
可然后,他却极其残忍的,打断我的笑。
「令翳这么说,您满意了吗?小公主?」
我虽年幼,可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涵义,我有些不敢说话,可仍旧坚持从他嘴里寻找一个最终答案。
「那塔内呢?」
令翳轻笑出声,同去年我邀请他玩沙球时的笑意截然不同,那次是他对自己自嘲,而这次,他像在嘲讽我。
他说,「哪位犯人,会爱上囚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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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许久没再见过令翳,可送去的东西倒没减少,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他好了。
第二年的除夕宴,我隔着人海远远看见令翳。
他依旧穿着来时带的祁朝服饰,银灰长袍,披着黑色狐毛大氅,衣裳虽旧,可日复一日脱离稚气的面庞,倒与这充满气度的衣裳相得益彰,将我那些穿金戴银的皇兄们都给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