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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躺在棺木里时,我一颗心算是彻底放回了肚子。
苏暮白说的随后一步棋,乃是以割让十座城池为代价,由鞑靼
出兵,假意挑起边塞战乱,再由我劝说殷百里前去领兵抗敌。
里应外合地让他长眠于西北边塞。
我断然拒绝,割地与敌,此等丧权辱国之条约,无异于投敌卖
国。鞑靼野心勃勃,垂涎我大邺国土不下百年。
邺之国士良将,踏平其都,犹有竟时,我大邺国民怎能任其凌辱,国土怎能任其践踏。
我情愿在榻上,与殷百里同归于尽。
只是不等我想出计策除去殷百里,鞑靼竟然出兵了,果然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偏他小国寡民,不得教化之地,也敢同我泱泱大邺叫嚣,若非是为借刀杀人,我百万大军早已北上,踏破贺兰山缺,直捣黄龙。
借刀杀人是其次,此一役,我大邺必寸土不让。为保万无一失,我自是派心腹良将随大军同行。
暗中授之密令,必要杀了殷百里。边塞既无东西两厂护行,更无锦衣卫待命,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殷百里死于非命,简直太过容易。
我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方可说动他领兵出征,但他主动请命,我哪管他真心假意,早点把人杀了才是要紧。
这不,他死了,我胜了,大邺也胜了。
为表我爱护臣下之心,殷百里的葬礼办得极为风光,苏相一派也无异议,殷百里一死,树倒猢狲散,势力地盘被瓜分,苏相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在这种事上驳我面子。
我找了能工巧匠来,亲眼看着那条金链子被一点点砸断。我将东西两厂裁撤,合为机行处,承两厂之旧责,同锦衣卫一
道,只听命皇帝一人指令。
苏相他们一群文人,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竟也敢染指兵权,偏
我如今依旧需要依仗他们,不得不退让三分。
但我想要的,是皇权尽归我手,苏相他想成为第二个殷百里,
与皇帝共治天下,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但收归权力这件事,不能逼得太急,万一苏相狗急跳墙,而我
根基不稳,若与之相斗,只怕是连手里这最后一亩三分也守不
住。
到那时,我便真成了一个傀儡皇帝,殷百里在的时候,好歹我
还有些军政大权。
殷百里死后百日,一切尘埃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