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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金枝
芳华怨:烟花易冷为谁折腰
「你喜欢的是这张脸吗?」谢清麟微微笑着,眼神却是冷粲的,他用小刀一下下地把脸颊划花,「现在呢?还像不像?」
——
我是个守寡公主,京中谢二公子风流蕴藉,是我无名无分却世人皆知的情郎。
他每踏入我公主府一次,他爹便要教训他一回。
白净的背脊上血痕纵横,狰狞得不堪入目。
「你爹这是打断了几根鞭子?」
「三根。」
我抬手,修长的红甲一点点地划过他俊美的脸庞,怜悯地问:「那你还敢来?」
「我爹既骂我为攀附皇室,不惜做出这等有辱门楣的龌龊事,我若就此退缩,岂不是白担了骂名?」
我微笑道:「委屈清郎了。」
我舍不得他受伤,更舍不得他不来。
对于谢清麟与我暗中苟且这件事,京城早有风言风语。都说谢家二公子糊涂,放着满京的在室女不选,偏要来招惹我这个寡妇。
况且,我这个公主丧夫丧得不体面。
毒药是父皇给我的,酒是我端给驸马的。
驸马吐血而亡之前,一遍又一遍地悲喃道:「连你也是不信我的,连你也是……」
置丧时,公主府门庭寥落,婢女抱怨人心不堪时,我站在屋檐下道是因为今日雨大。
手臂上的衣衫不知何时被洒湿了。
话音落下时,忽然传来踏水而来的声音,下一刻,悬在身侧的伞为我挡住了密织的丝雨。
我回头,看着白衣翩翩的谢清麟发怔。
谢清麟离京三年,从未见过驸马,大抵是不知道自己同他长得多么相像。
驸马喜墨色,谢清麟喜白。
然而谢清麟每每入府,都是一身墨色,他知是我喜欢,却不知是为何喜欢。
他抚琴时我兴致寥寥。
舞起剑来我却是目不转睛。
我也不许他喊我公主,只让他唤「怀月」。
谢清麟有时会忘记,脱口而出公主殿下时,便会看见我瞪着他。
「怀月,怀月,」他轻声改口,从袖子里抽出玫瑰簪子一晃,「我用这个赔罪。」
我接过来,用尖锐处扎了扎谢清麟的手臂,他反而看着我笑。
其实性子还是不太相似的,每每我对驸马动手,他都会假意地要上手收拾我,最后又是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