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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谢怀谨也不拆穿她见到这两人就惊慌失措的模样，顺着她道：“只是闲极无聊，与你找些话题。”

沈清寒透过帷帽看他，薄纱晃晃悠悠，她看不清这人眼中情绪。

怔忡片刻，她终于问道：“我来盛京，已经听到许多次苏千柔这名字，你当初为她……负了沈清寒？”

谢怀谨还以为她会一直逃避这问题。

见她问出，漆黑眼眸中漾出一抹笑意。

这似乎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过想起苏千柔，他又抑制不住心底升起的寒意与恶心。

他顿了顿，看向前方，冷冽声音中是无法压抑的恨意：“那女人，是个贼。”

一个清晰的答案在沈清寒心中呼之欲出，但她还是故作茫然地问：“她偷了你东西？”

谢怀谨摇摇头，看向沈清寒，眼中似乎有着莹然水光。

“她偷了清寒的东西。”

沈清寒轻轻呼出一口气，突然间想透了许多事情。

——果然如此！

所以当初谢怀谨是被苏千柔欺骗，而现在这一切转变，又是因为知晓了真相。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沈清寒将帷帽揭下，面容上已是一片沉静。

“斯人已逝，王爷现在做这一切并不能抹去你曾带给她的所有痛苦。”

谢怀谨痛苦的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露出一个十分苍凉的笑。

“真的……无法被原谅吗？”

沈清寒与他对视，神色淡漠而冷凝。

当初那些伤害几乎刻入骨髓，让她如在地狱滚了一遭。

凭什么他一句知晓错了便得原谅。

沈清寒歪了歪头，一派天真的模样。

“死人怎么说得出原谅呢？”

谢怀谨脸上最后的血色也褪去，他嘴唇微颤，想说什么，开合几次却出不了声。

沈清寒却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立时疾驰而去，头也不回。

话说得那般绝情，她却只觉得心脏处火烧火燎般疼，她不敢停，一旦停下就会被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的心碎淹没。

沈清寒不知道谢怀谨看出了多少才会同她讲这些话，但她至死不会承认。

她得离开这地方，她要回南越。

她不想再知道她为何会重生，就当上天垂怜好了。

再待下去，沈清寒不知道自己又会坠入一个怎么样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