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有爱者必圣洁自己(第10/15 页)
20分,而且胜算越来越低。”
“料想不会发生这种状况,少爷。特拉弗斯小少爷心有所爱。在13岁的年纪,爱会产生极强的束缚力。”
“嗯,”我心下沉吟,“那,不妨试试,吉夫斯。”
“是,少爷。”
“我叫达丽姑妈今天晚上就写信给西皮。”
小塞巴斯蒂安两天后就到了,不得不说,一看到他,我之前的悲观顿时消减了大半。有种人脸上就写着找打,叫有正义感的男孩子看了,忍不住把他引到僻静的角落拳脚相加。塞巴斯蒂安·莫恩就是这种人。我看他像极了小公爵方特洛伊。我密切留意小托和他相见时的反应,只见小托眼中精光一闪,就像印第安酋长——譬如说钦加哥或者“卧牛”[5]吧——马上要拔出剥皮刀。就是那种准备动手的气势。
握手的时候,小托显得很拘谨,这是不假,只有目光如炬的旁观者才能察觉到他已经心乱如麻。反正我是发现了,并且立即传唤吉夫斯。
“吉夫斯,”我说,“要是当初不看好你的计划,我现在收回意见。我相信你找到了门路。我在撞击发生时一直留意小托,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果然,少爷?”
“而且站都站不好,耳朵也呼扇呼扇的。总之,他就是一副意志竭力抵抗、奈何身体太虚弱的样子。”
“是吗,少爷?”
“是的,吉夫斯。我切实感到了那种一触即发的张力。明天我叫达丽姑妈带这两个累赘去乡间玩儿,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任他们撒野,剩下的就听凭本性咯。”
“好主意,少爷。”
“何止是好,吉夫斯,”我说,“简直是绝了。”
知道吗,随着年纪渐长,我越来越深信,世上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绝了”。我已经无数次地目睹看似板上钉钉的事鸡飞蛋打,以至今日,我坚持这种超然物外的怀疑论,已很难被说动。偶尔有人在“螽斯”等场所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怂恿我投资某匹好马,据说是无论如何不会输,就算刚起跑就被雷劈也不怕。但伯特伦·伍斯特只是摇头作罢。他看惯了世事无常,知道不可百分之百地相信任何事。
要是有人事先对我说,我那小托表弟和塞巴斯蒂安·莫恩这种顶级烦人精相处一段时间下来,非但没有摸出小刀剪掉对方的一头鬈发、一路紧追把对方逼近泥塘,反而因为对方脚上磨起了泡而把那个可恶的小子一路背回家,我准会嗤之以鼻。我晓得小托,见识过他的作品,还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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