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5/8 页)
一群野牛奔走在托特利庄园二层走廊上,那就是兵临城下了。我快如闪电,如同羊群中的羊羔发现亚述人[4]迫近,抓起警盔,奔到窗前,手一松,它就消失在夜色中。我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门就开了,只见来者是——按顺序排列:达丽姑妈,她一脸好笑纵容的表情,好像为了逗孩子开心来做游戏;巴塞特老爹,他身着一袭紫色晨衣;奥茨警官,他正拿着手绢抹鼻子。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伯弟。”我的老亲戚彬彬有礼地说。
“哪儿的事,”我同样客客气气地回敬,“我能为群众们做点什么?”
“沃特金爵士不知怎么突然异想天开,说要搜你的屋子。”
“搜我的屋子?”
“我要边边角角搜个遍。”老巴塞特说,一副勃舍街的架势。
我望着达丽姑妈,扬起眉毛。“我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她宽和地笑了。“你大概不信,伯弟,不过他认为奶牛盅在你这里。”
“那东西丢了吗?”
“被偷了。”
“不是吧!”
“对。”
“啧啧啧。”
“他很激动不安。”
“想来也是。”
“大为苦恼。”
“可怜的老伙计!”
我友善地伸出手搭在巴塞特老爹的肩膀上。事后想来,这么做大概不妥,因为并没有达到预期的安抚效果。
“你不用替我难过,伍斯特先生,而且希望你不要用‘伙计’来称呼我。我有确凿的理由相信,不仅奶牛盅在你手里,而且奥茨警官的警盔也在。”
这里似乎需要加入一声大笑。我照做了。“哈哈!”
达丽姑妈立即响应。“哈哈!”
“真是好笑!”
“荒唐!”
“我拿奶牛盅有什么用?”
“还有警盔?”
“可不。”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这种怪念头?”
“从来没有。亲爱的主人,”我说,“咱们先冷静下来,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我这完全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你可是濒临丢人现眼的边缘了,这是说还没掉下去的话。这种事可要不得,你明白的。怎么能到处乱给人家安莫须有的罪名,还无缘无故的。”
“我自然有充分的理由,伍斯特先生。”
“那只是你的想法而已,并且我要声明,你毕生的大错就此酿成。你那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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