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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封信,信封上面只写了我的名字,还标明“紧急”的字样。我撕开信封。里面有一张纸,写着一个号码和一个街名:辛格劳大道184号。
“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一个男孩子,是个信差。”
“哪里来的?”
他摊开双手,表示不知道。
我知道辛格劳大道在哪里:从雅典通向比雷埃夫斯的一条宽阔的林荫大道。我直接走出去,跳上一辆出租车。我们绕过奥林匹克宙斯庙的三根圆柱,直奔比雷埃夫斯。一分钟后,出租汽车在一幢房子外面停了下来,房子坐落在一座规模不小的花园后部。斑驳的珐琅质数字显示出184号。
花园已经破败不堪,窗户都钉死了。有个卖彩票的坐在附近一棵胡椒树下的一张椅子上,他问我要什么,我不理睬他。我走到前门去,又绕到后面。房子只剩下一个框架。多年以前显然发生过一场大火,平展的屋顶已经塌下来了。我看看后面的一个花园,其荒芜无人照料的情形和前面的花园不相上下。后门洞开。在掉下来的椽木和烧焦的墙壁上,可以发现有流浪者或瓦拉几吉普赛人曾在这里住过的迹象。旧壁炉上有不久前烧过火的痕迹。我等了一分钟,但是我感觉到在这里找不到什么东西。我受骗走错路了。
我朝着等候着的黄色出租汽车走回去。微风吹过,干燥的土地上尘土飞扬打转,给原来已经灰黄的夹竹桃树叶又蒙上一层灰。辛格劳大道上车水马龙,大门旁一棵棕榈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卖彩票的正在跟我的司机说话。我出来时,他转过身。
“找人吗?”
“这是谁的房子?”
他没刮过脸,穿一件灰色旧西装,一件脏兮兮的白衬衫,没有领带,手里拿着一串琥珀念珠。他举起双手,表示不知道。
“这个,我不知道。没有人的。”
我透过墨镜望着他,说出一个字。
“康奇斯?”
他的脸顿时明朗起来,仿佛已经明白了一切:“啊,我知道了,你要找的是康奇斯先生?”
“对。”
他甩开双手:“他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
“四五年了。”他伸出四个指头,清了清嗓子说“完蛋了”。我把目光投向他背后靠着椅子支起来的长杆,上面挂满了彩票,随风飘扬。
我尖刻地对他一笑,用英语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国家剧院?”可是他摇头,似乎不懂我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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