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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了勋沉默的意味。
“最近还在练习剑道吗?”
他那肥硕的手好像在揉面团儿,一边揉着盆里的白色衣物,一边问道。
“不。”
“是吗?”
佐和没有问他为什么。
勋瞅瞅水盆,佐和拼命揉搓的衣服很少,他本来就只洗自己穿的衣服。
“这样拼命洗啊揉的,还不知哪一天用的着呢。”
佐和喘着粗气说。
“也许明天就会到来的。而且,肯定是在佐和君洗衣服的当儿。”
佐和所说的“用的着”这个词儿,含义不太明确,只是觉得到时候,作为男子汉应该穿上一件光鲜而洁白的内衣。
佐和终于要拧干衣服了,干涸的地面滴落一些漆黑的水滴。他不瞧勋的面孔,只是用轻佻的口气说道:
“看来跟着勋君,要比跟着先生更能及早获得机会。”
勋听到这话的瞬间,担心自己的脸色会不会改变。佐和肯定是嗅出了什么,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出现疏漏了呢?
佐和似乎对于勋的反应毫无觉察,他一只手抱着拧过的衣物,一只手拿起抹布在晒衣杆上来回揩拭,问道:
“什么时候去参加海堂先生的练习会呢?”
“最后决定十月二十日开始后的一个星期去那里。这以前计划已经排满了,最近听说实业家也要参加。”
“和谁一起去呢?”
“邀集学校研究会的成员一道去。”
“我也想去呢,求求先生看吧。反正我在这里也只是个看门的角色。只要提出请求,先生总会答应的吧?最好让我夹在你们年轻人中间锻炼锻炼。到了这个年纪,尽管心里想大干一番,可就是身子骨发懒。啊,你说对吗?”
勋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可不,只要佐和提出要求,父亲肯定会应允的。不过,要是佐和真的去了,他和伙伴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最后商谈的机会就会受到干扰。说不定佐和已经知道内情,故意从中作梗吧?假如佐和是在吐露真心,那么他提出要参加练习会,也许是转弯抹角委婉地表达一种心情:他想加入勋的同志那一伙。
佐和背对着勋,将自己的衬衫和短裤套进竹竿,将兜裆布系在竹竿上。因为没有拧干,水顺着竹竿斜斜地滴落下来,但是佐和显得很平静。他那正在干活儿的脊背黄褐色的衬衫胀得鼓鼓的,那里堆积着肥嘟嘟的肌肉,显得厚重而又迟钝,勋看在眼里,这一切仿佛正在迫使他赶快回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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