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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顿饭吃完。

顾序和叶晚嫣相顾无言。

许久，顾序才故作轻松地撑着膝盖，露出一个笑容。

他望着叶晚嫣，一瞬不离。

“晚嫣，天黑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她垂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站起身，拿起围巾就要重新系在自己脖子上。

顾序自然地接过来，动作熟练地帮她围好。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叶晚嫣呼吸之间都是曾经熟悉的味道。

近到顾序只要弯下腰，就能吻到她的额头。

近到只要他们朝彼此靠近一小步，就能重新拥抱。

可就是这么近的距离，顾序也只能在给她系好围巾后收回手。

“好了，我们走吧。”

这一路，他们默契的步调一致。

没有很快，也没有故意拖延着分离的时间。

只是一步一步，走向分离的结局。

顾序故意落后叶晚嫣半步，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

桥上风大。

叶晚嫣瑟缩了一下，把小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

她停下来，望着漆黑的江面，缓缓开口：“顾序，你说小说中的男女主会因为什么走散呢？是人物自己的选择，还是小说家的无情操作。”

江上的风卷起顾序稀碎的发丝。

他沉默着，许久才说：“我不知道。”

“我原本以为，一切都是剧情的捉弄，可我后来发现，所谓的剧情，也是人物的一个个选择。”

“就像你曾经会说，永远只爱我一个，后来就变成了你爱我。”

“顾序，其实我很想知道，你真的爱过周萱儿吗？”

风拂过叶晚嫣的发梢，吹向顾序。

“或许爱过吧，初见她的时候，她真的很像从前的你，但后来，我明明知道你们完全不一样，也知道自己应该尽早抽身，可就是无法抽离。”

“晚嫣，我爱你这件事，从未掺假，没有欺骗。”

叶晚嫣无声地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知道了。”

桥上的两道身影，并肩站了很久。

久到风带走顾序眼中所有的伤痛，久到他破碎的目光变成释怀。

他把胸腔里最后一丝力气挤出去。

“晚嫣，你往前走吧，我就送到这儿了。”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