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4 页)
搏个名声。真以为你绣的东西能拿出去见人?”
阮文窈嘴噘地高高的。
她当然知道。
她母亲是妾,父亲是世家子,自己作为庶女,高不成低不就。
高的看不起她庶女出身,低的她爹娘正眼都不看一下。
裴萧萧笑道:“我知道你想嫁个阮郎中这般的。可那样的男儿,世上怕是就这么一个。”
纪丹君不忘补刀,“还被你娘给抢了。”
阮文窈气得不行,张牙舞爪地就扑到纪丹君身上,挠她的痒痒肉。
阮文窈的父亲阮季重在吏部任从五品郎中,她的母亲任氏原不过是阮家的家生子。
任氏打小就服侍阮季重,年岁大了,收房就是理所当然。
大族中的子弟,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阮季重与众不同,他拒绝家中安排的亲事,一心一意守着比自己大五岁的任氏。
即便二人只有阮文窈一个女儿,阮季重也没想过要娶别人。
世族的情种,是要被唾骂的。
阮季重是重要的嫡子,承受怒火的,就只有任氏了。
得知任氏被欺负,阮季重辞去家里安排的官职,带着妻女搬出来住。
家中断绝一切支持,他就自己跑门路,从没有品级的流外七等门下省主节开始打拼。
任氏也劝过他,向家里低个头,服个软,家里也是为他好,失去家族庇护,很难有所建树。
阮季重却道:“男子的抱负,自当有男子自己去实现。我有你,有文窈,足矣。”
然后像个千年老王八一样,在位置上七年没动过。
俸禄微薄,他舍不得任氏受累,抄书、写信、写状纸、卖字画……只要能赚钱又不违法,能力范围内他全都愿意干。
没有前呼后拥的仆从为自己分忧,他学会了修墙补瓦,买东西砍价。
休沐日借踏青为名,摘野果挖野菜,再装满一板车的树枝回来。
野菜腌制成咸菜,野果捣烂做酱,树枝晾干后就是柴火,能温暖一家三口整个冬天。
昔日一双只能执笔的手,早已粗糙不已,心中的理想抱负也一直不能实现,但阮季重很满足这样的充实生活。
有烟火气。
唯一的遗憾,就是任氏不能为妻,只能做妾。
为了能让任氏名正言顺地和自己站在一起,阮季重很努力。
他常年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省吃俭用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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