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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外丝毫不敢松懈,每天都争分夺秒,害怕自己因为语言原因成绩跟不上。
开始的三个月确实难熬。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习惯,让我无所适从。
好在我最终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四年我都不曾落于人后,甚至拿下全A的奖学金,哪怕是看不起我黄皮肤的教授,也不得不佩服我最终交上的论文。
在几个中国留学生的帮助下,我也打入了社交圈,跟着几个头脑灵光的同学在炒币刚兴起时站上了风口。
靠炒币挣来的第一桶金,我小心翼翼投在一家我看好的公司上。
那是个看起来是小作坊的工作室,创办者是两个和我一样出身不好的女孩,一个印度的,一个墨西哥的,都是艰难逃出原生家庭,什么都干,甚至去酒吧跳艳舞给自己攒学费,学完编程后开发app,奋力一搏只为一个未来。
在她们身上,我好像看到了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这笔投资,我原本没做盈利的指望。
但这两个优秀的女孩开发出了爆款休闲游戏,第一个月就在store的付费榜上有了二十万的下载量,哪怕这个小游戏只售价1美元,也让两个女孩赚的盆满钵满。
年底分红时,看着账户上多出来的一串零,我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接舅舅过来享福!
兴冲冲打电话联系舅舅,得到的却是晴天霹雳。
——舅舅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匆匆赶回国后,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离开时那个意气风发,面若好女的舅舅,如今形容枯槁,一个人躲在精神病院的小角落里瑟瑟发抖。
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对所有人都亮出獠牙。
唯独在看到我时,他浑浊的眼神像是亮起一点光。
“姝……毓?”
两个音节,他说的磕磕巴巴。
我隔着玻璃门,泪流满面:“舅舅,是我。”
他的脸贴在玻璃门上,不断拍打玻璃门,喊我的名字。
“姝毓……姝毓……姝毓……”
“回家……”
几经辗转,我才终于知道,原来当初我去了英国后,舅舅就又被那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缠上了身。
吴桂花拿着他曾经为了给我凑学费拍的擦边视频威胁他,逼他拿钱出来给李成栋挥霍。
她说:“你要知道我女儿现在可是大学生,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