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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算不清自己究竟在这屋内被囚了几日。
冬日暖阳透过窗棂的缝隙,却始终照不到我的脸上。
除了每天有个哑巴宫女定时来送上餐食,为我沐浴,我未曾见过任何人。
包括一意孤行,把我囚在此处的付青珩。
我被抓到这时,秦国的铁骑已在付青珩的带领下踏平了蜀国皇宫。
恐怕,父皇母后凶多吉少。
而我被困在这小小的一间屋子里,只能在心里干着急,却无法得知半点外界的消息。
木门“吱呀”响了一声,应当是送午食的哑巴宫女来了。
我腹中空空,连忙起身,望向门前。
来者,却是我昔日私奔的爱人,如今囚我的仇人。
付青珩逆着光站在门前,叫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的眼底深不可测,无悲无喜,迈出一只脚来,踏在我的身前。
“跪下,舔本王的靴子。”
我心头一跳,眉头紧锁。
他这是要将曾经所受的耻辱,都一一还到我的身上?
我直视付青珩的眼睛,想从其中找到答案。
可我看到的,只有如同死寂般的冷漠。
那里没有柔情似水的爱,也没有刻骨铭心的恨。
只有深海似让人窒息的淡漠。
见我没有动作,付青珩饶有兴趣地挑眉,笑道:“锦华公主不愿舔本王的鞋,那本王只好砍下蜀王的头颅,用他的鲜血来洗去这靴上的尘埃。”
难道父皇还活着?!
我心里泛起一丝希望。
为着这点希望,我只得紧闭双眼,咬着牙跪倒在地,一寸寸匍匐到他脚边,一点点将头低下。
“舔啊。”
我从付青珩的语调中听出玩味的笑意。
是啊,一年前,我也是这么说的。
那时付青珩虽然留下一条命,却成了我身侧的太监,被驸马逼着舔我的鞋面。
我笑着催促他舔我的鞋,尽管我心如刀绞,但为了让他能够苟活下去,我只能装作毫不在意。
装作,我已经不再爱他。
视线模糊,一滴泪砸在他锦缎绸面的靴上。
我彻底被他身影打下的阴影笼罩。
付青珩半是催促半是威胁道:“怎么不舔?公主可是不愿?”
我只好把头低得更低,直到脸都快贴到那靴面上。
狠了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