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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去沈妃那里去的越来越勤了。
玉竹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但我依旧神神在在的。
这天,玉竹突然带着喜色道"娘娘,听坤宁殿传出来的消息,沈妃最近开始头痒正在殿内发脾气呢。"
我用戴着义甲的手抚了抚我的流云髻。
一言不发,心底却带着嘲弄。
是啊,慢慢的开始头痒,接着头发慢慢掉光,最后头皮溃烂,再到最后那个头和身子就会慢慢烂完了。
毕竟她从宫外买的那个头油是我娘亲自配的方子呢。
沈妃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她无子是因为皇上送她的腰带,那条腰带里边填满了麝香,因为这是皇上授意的,屋里的丫鬟不敢说,来请脉的太医也不敢说。
我小产见红也不是因为冬日寒冷,而是在她屋里待了半天。
她以为皇上送她定情的腰带,其实是杀子的利器。
她为了显示恩爱,日日贴身佩戴,哪里还会有孩子呢。
又过了半月,听说沈妃的头皮已经开始溃烂了。
皇子着太医给她看了又看,沈妃怀疑头油,可太医查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异样。
年少时我跟着娘做头油,娘曾跟我说过,此头油价格不用定太高,卖的是乡井市民。
我还记得小小的我抬着头问"为什么不能卖给达官贵族,那样我们不是能多赚点钱么。"
娘摸着我的头说"这头油里边有凤水仙,达官贵人里后宅阴私多,如果有用麝香的,二者混合会成为一种溃烂头皮的剧毒。"
我吓的问娘有没有解药,娘面露悲色的说"只需要用梳女的血就行了。"
我追问娘谁是梳女,娘却一言不发。
那时我尚不知道,娘是最后一代梳女。
百名女子选其一,自小就得泡药浴,手为了锻炼灵活度,既要被火烤也要被冰水泡。
只有这样的梳女手挽的头发才能盈润有光有暗香。
但我亲爱的娘亲从未想将我培养成为梳女,她舍不得我受那些罪。
所以自她死后,这世上也再没了梳女。
不知怎的,宫外的沈将军从一个老嬷嬷那里知道梳女的血可解头上百毒。
于是大肆搜寻,最后却得知世上最后一位梳女入了尚书府。
当沈将军找到他的妹妹沈香秀想查证时,早就发现梳女江晚娘早就成了一抔黄土了。
而晚娘的女儿成了宫中的昭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