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嫁妆(第1/3 页)
这声音一出来,时婳脑子木了一下。
裴宴礼,虽然他只说过一次,但还是记住了他的名字。
那天晚上,也是这个人,不知道是杀了人还是什么,顶着满身的血腥味,也是这么戏谑的唤了她一声赵夫人。
时婳客气道:“公子。”
裴宴礼的声音懒懒的,道:“在下养伤期间,承蒙赵夫人照顾,若赵夫人不嫌麻烦,替在下寻一嵌金玉扳指,在下感激不尽。”
赵煦之连忙道:“公子不必客气,一点小事而已。”
裴宴礼那边声音含了笑:“赵夫人会帮在下这个忙吧。”
时婳乖巧点头,“那是自然,公子放心。”
她本以为话说到这份上了,裴宴礼怎么着也该就客气两句,然后她就能回去了,谁料他又追问,“那明天晚上能拿来给在下么?”
时婳哪知道行不行啊,库房册子又不是电子档,她又不能随时看。
当然,腹诽归腹诽,她面上当然颔首应是。
应付完了这一糟,赵煦之总算是拱手道:“天色已晚,我们夫妇二人便先回去了。”
“嗯。”
时婳稀里糊涂来一趟,就为了个玉扳指。
出了西厢房的院门,赵煦之的脸色便骤然黑了下来,沉声问道:“你认识他?”
时婳一脸迷茫,“认识谁?”
赵煦之抬了抬下巴,“西厢房那位,我瞧着他像是与你相识。”
时婳更迷茫了,“他是谁啊?”
赵旭之:“……”
他当真是气糊涂了,怎么忘了方才隔着屏风,时婳哪里能看见对面是谁?且时婳刚才的反应,也确实不像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没什么。”他闷头闷脑来了这么一句。
时婳垂下眼,心中异样一闪而过。
裴宴礼对她是有印象的,甚至可能是有些兴趣的——这兴趣并不来源于男女之事,而刚像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一种好奇。
她要么规避这种好奇,恪守本分;要么……应承下来,也借他的手,搞清楚自己身上的某些谜团。
倘若自己想要和离,时家肯定靠不住,毕竟在时家,名声规矩比天还大;靠自己?她出不出得去侯府大门都两说,时婳并不是那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她初来乍到,如果离开了世家大族,她连古代的生活规则都没有搞清楚,说不定逃出去就饿死荒野了。
那除非,选择一个幸运的第三人,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