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万艳书 下册》(2)(第11/18 页)
茶,将额头抵着那娃娃嘟起嘴自哂道:“阿弥陀佛,我也是疯魔了。”
詹胜言每见珍珍,难不起年光倒流之感,想当时与素卿是何等的青春无忧——那大概是他一生中仅有的毫无忧愁的时光,隔世再聚,他早已经沦为饱染酒色、身心乏倦的中年人,她却依然是个不沾俗尘的灵慧少女,因此他总生出无以言表的自卑之感。此际却见珍珍片言只语就将自己的心病挑破,更将一双天真无邪的清目往他眼中拂来,稍一交接,又不胜娇羞地垂避,一霎间直令他荡气回肠,满腹的情热就与她喉间的咳嗽一样无法忍耐。詹盛言抓起她手中的娃娃往一边撂开,捧住了珍珍的脸儿,俯下腰身交唇深吻。
珍珍“唔”了一声,两手就开始乱推,来回拧着头,只是一个劲儿别扭。
她力气虽小,但詹盛言亦有察觉,他马上停下来。珍珍的面色煞白凝重,躲着眼不看他,这一副模样令詹盛言感到又惶惑又沮丧。“珍珍,是我孟浪。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你却一次比一次更抗拒我,为什么?我以前的确贪酒,不过和你在一起后,我没再沾过一滴酒,真的,一滴都没沾过,就进门前,我还特地拿玫瑰露漱过口。我是哪里叫你不舒服?你到底嫌我什么?我一定改,没法改的,我想想该怎么办。哪怕你真不愿我碰你,那我自此后不碰你就是,总之你想怎么样我没个不叫你适意。但你别跟我打哑谜,好歹把话说出来叫我明白。”
珍珍褪下了腕上的菩提珠在手里拧着,好半日才吧嗒着水漾漾的两眼瞥他一瞥,“我……我没嫌你,我是怕你嫌我。”
“你在说什么呀?”
“我……我整天要吃很多药,还动不动就吐,我嘴里头有很重的味道,我自己知道。我怕你不喜欢。”
她脸庞儿上泪痕犹积,烟眉似颦,一朵翡翠叶碧玺花半垂在额角,米珠串成的花蕊与她薄薄的眼皮一起簌簌轻颤着——詹盛言只觉自个儿的眼睛、耳朵还有心脏统统被眼前这一幕绊了一跤,摔倒在云堆里。
“傻话,傻话……”他近前重托起珍珍的脸,流连着她的双唇喃喃道,“世上顶尖的美酒,我每一种都尝过,没一种及得上你嘴里的滋味,只轻轻一舔,就叫我醉得醒不来。”
珍珍在他舌尖上战栗不已,又强撑着最后一分理智推开他,虚声软叱:“亏你还口口声声称自己‘老头子’,做起事情来却这么不老成……”
詹盛言不禁笑出来,“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说着他又伸出了手沿着她双颊直到颈下。
珍珍一面把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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