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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犯错,所以总弄不对劲,何况,你的写作不顺利,更使你心情恶劣……”
“对了!对了!”卢友文一迭连声地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唉!”小双长长的叹息,眼光清柔如水,声音平静而恳挚,“知道吗?友文,如果是这样,就是更大的悲剧。爱而不会爱,比根本不爱更悲哀。我相信你说的也是真心话,但是,我和孩子的存在,据你说,已妨碍了你的前程,我是谋杀了你才华的刽子手!友文,我努力想做个好妻子,却成了刽子手。今天我辞职了,不再谋杀你,不再耽误你,你是气话也好,你不是气话也好,我辞职了。”
“这么说来,你还是要离婚?”卢友文瞪着眼睛说。
“是的,我还是要离婚!”小双坚定地说。
卢友文转向了爸爸,他求救似的说:
“朱伯伯,你讲一句公平话吧!小双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我讲一句公平话。”爸爸沉着地、稳重地、沉痛地说,“卢友文,你原是个很有才气、很有前途的青年,但是,你的好高骛远、逃避现实和自我陶醉的个性毁了你,你的悲剧,是你自己造成的,谁也无法帮助你!卢友文,小双是我把她从高雄带来的,她等于是我的女儿,今天我必须讲句公平话,让她和你继续生活,她总有一天憔悴至死,我要救这个孩子!卢友文,你就签字吧!”
卢友文不敢相信地蹙起眉头,然后,他转向妈妈:
“朱伯母……”
“如果问我,我和奶奶的意见一样。”妈妈立即说,“而且,我认为,小双有全权决定她的事情。她当初有全权决定嫁给你,现在也有全权决定离开你!”
卢友文显然是昏乱了,他望着我们全家的人,一个个地望过去,他发现他是孤独的,没有同情者,也没有赞助者。绝望中,他又一把拉住小双。
“小双!”他喊,“你不能这样做!你不可以这样做!结婚的时候,我们都发过誓要白头偕老,你怎可以如此翻脸无情?言犹在耳,你就忘了?”
“我没有忘,忘了的是你!”小双悲哀地说,“结婚以前,你发誓要照顾我,要爱护我,结果,你照顾了多少,爱护了多少?你发誓要写作,要拿诺贝尔,结果,你写了多少字?你拿了什么奖?”
“我懂了!”卢友文暴跳着,用手猛敲着桌子,“你因为我倒霉,我穷,我不走运,你就不要我了!你虚荣,你势利,你以成败论英雄,你当初嫁的不是卢友文,而是诺贝尔!滑稽,天下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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