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第1/9 页)
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擦过耳畔,热腾腾的茶水氤氲着白雾,地上碎瓷一片。
“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沈江河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指尖都在颤,“说过不准同太监往来,谢谨庭不是恶人,难不成非要将整个尚书府赔进去,你才肯相信吗,你是非要气死为父不成?”
金玉兰瞪大了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道:“欢欢,你当真不知晓如今的凶险不成,宦官远比太子危险的多。”
女子虽是嫁了人,也是同娘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尚书府自诩清流文人世家,若是同阉人一道,往后又该如何在大殷立足。
沈卿欢当即跪下:“父亲莫要动怒,女儿这番话都是为了尚书府。”
“逆女,你可知这是在与虎谋皮,你哪里是为了尚书府,这分明是将整个尚书府往死里逼啊。”沈江河气得胸膛起伏着,连连咳嗽几声。
金玉兰为他顺着后背,不由地叹息不止:“欢欢,你父亲混迹官场半生,最是知晓东厂的险恶,你切莫同东厂的人来往。”
沈卿欢袖中的手缓缓收紧,朱唇微抿着,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
他不说还好,沈江河听了这番话咳得更厉害了:“她可是早就同谢谨庭有了往来。”
金玉兰转头看向她,似乎是在求证,那人究竟是不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个谢谨庭。
沈卿欢微微垂首:“是东厂秉笔,谢谨庭。”
她声音不大,可沈江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缓缓阖上了眸子。
“好,好啊,”沈江河像是瞬间苍老了许多,“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可偏偏在此处任性,那谢谨庭可不是好招惹的,你若再执迷不悟,为父也救不了你。”
“父亲当真不再考虑,此举最是稳妥……”沈卿欢低声道。
沈江河睁开那双泛着深灰的眼眸:“你若是执意如此,我也只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父女俩已有许久没有像今日这番好生谈过话,可偏偏不尽人意,沈江河还有要将她扫地出门的意思。
沈江河知晓东厂的恐怖,而东厂掌印杨曙光,远没有他那干儿子更为可怖。
沈卿欢清透的眸子里反倒带了几分淡然,这显然是她的意料之中:“父亲当真要如此狠心。”
沈江河不语,已然没有了要回答她的意思。
金玉兰还在低声劝说:“今日是欢欢回门省亲的日子,有话好好说……”
“女儿任性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