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5 页)
“谢谢,有需要的话我会找您。”
翁铭鸿:“好,好好好。”
告别翁铭鸿后,夏星眠转身,揣在羽绒衣口袋里的手慢慢攥住,将那张薄薄的名片揉成一团。
或许眼下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欣喜若狂地把翁铭鸿当做这贫贱生活的一个转折点。或者一个跳台,想办法跳出这种困境。
但夏星眠不。
欠人是要还的,而还的过程通常是媚俗。是点头哈腰。是假客套和赔笑脸。
就算对方是真心帮忙,自己也会在受助的过程中潜意识地把姿态放低了。
她倒宁愿顶着发痛的手去教钢琴课,也好过鞠着躬给人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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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敲门时没人开门,夏星眠就知道陶野已经去了酒吧。
她晚上也要去一个大排档端盘子,大概下班回来的时候就能看见陶野了吧。
这么想着,竟对端盘子这种无聊工作也产生了一丝期待。
冬天的大排档是涮串串。路边支起小棚子,棚子下面红油锅咕嘟嘟地冒泡泡,棚子外下着雪,行人路过都打着伞。
夏星眠在店外面的水泥池子旁洗碗,为了不溅上水挽起了袖子,生了锈的水龙头哗啦啦向下喷着刺骨的凉水,激得她手腕和手红成一片。
路过的老板娘端着一盘串串路过,瞥了她一眼,“手这么细嫩,以前没干过活儿吧?在这里待两个月,等磨出茧子来就好了。”
夏星眠直起腰,礼貌地回:“好……”
老板娘从兜里摸出一个瓶盖儿大小的小圆盒扔给夏星眠,“冻疮膏,还剩个底儿,给你拿回去擦擦。”
几毛钱一盒的冻疮膏,盒子都是满满的廉价塑料感。夏星眠却很小心地收好了,和老板娘道了谢。
在店里打零工的还有几个男生,都是在念书出来兼职的。自打夏星眠来到这里,他们一个赛一个打鸡血,孔雀开屏一样在夏星眠周围晃来晃去,工作都比平时有力气。
一个高个子戴耳钉的男生悄悄凑到洗碗池这边,问:“嘿,我帮你洗?”
夏星眠毫不意外地拒绝了:“不用……”
男生还不走:“你念哪个大学啊?我只听过老板叫你小夏,你全名叫什么?”
夏星眠:“这重要么?”
男生:“重要啊,对我来说很重要。”
夏星眠冷淡地回:“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男生靠在水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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