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郊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第3/7 页)
识了“茶圣”陆羽,还特意为陆羽新开的山舍题诗;游苏州,他又结识了诗人韦应物,两人饮酒赋诗,相交甚欢。
除了行踪飘忽不定,孟郊这十年,几乎是空白的十年。
不仅如此,孟郊也和千千万出身贫寒的读书人不同——他读书,不为追求功名,只是一种单纯的爱好。
至少在四十岁前,他就是这么想的。
过了不惑之年,孟郊突然觉得应该做些什么,人嘛,总要有点追求。
究竟做什么呢?
干脆入仕吧!
唐德宗贞元七年(791),孟郊返回家乡湖州,轻松考中吴兴乡贡。
看来,科举考试不过如此!信心满满的孟郊次年赶赴长安,参加进士考试。
第一场诗赋,就把孟郊考蒙了。
原来,自己一向不感兴趣的科考试卷,居然这么难做。
孟郊不服气,第二次再来,还是落榜。
一夕九起嗟,梦短不到家。
两度长安陌,空将泪见花。
失意的孟郊接连写下好几首落第诗,负能量满满的那种:《落第》《下第东归留别长安知己》《下第东南行》《再下第》。
心灰意冷的孟郊,自闭了。
和高適、岑参这种性格刚强、越挫越勇的猛人相比,孟郊并不是个坚强的人。在孟郊眼中,长安是个名利场:长安车马道,高槐结浮阴。
下有名利人,一人千万心。
黄鹄多远势,沧溟无近浔。
怡怡静退姿,泠泠思归吟。
在追名逐利的无声战场上,孟郊严重缺乏安全感,更没有所向披靡的信心。
孟郊的性格,他的母亲最清楚不过。
第二次科举失利后,孟郊在家窝了整整三年,就是鼓不起勇气再次备考。
原来的桀骜少年,变成了如今不思进取的中年大叔。
孟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倒不是怕儿子啃老,而是担心儿子失去奋斗的热情。
“儿啊,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那么容易被打倒。”孟母在灯下一边做着针线,一边鼓励孟郊。
“母亲,我……”孟郊侧头避开母亲的目光,忧虑地喃喃自语,“我实在被科考虐得够惨了,不想再受伤了。”
“再试一次吧!既然选择了,就要给自己一个答复。你都四十多岁了,娘并不逼着你做官,只希望你不要留下遗憾。”
孟郊眼圈一红,忧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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