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炯 越失意越血性(第2/7 页)
落在了杨炯肩上。
唐高宗显庆四年(659),九岁的杨炯参加童子举考试,一举及第。两年后,杨炯直接被选进弘文馆待制,正式成为朝廷培养的后备干部。
弘文馆的职能类似于国家图书馆,负责收藏和修复整理书籍,杨炯可以每天泡在弘文馆读书学习,还能按月领到一笔可观的工资。
这一年,杨炯才十一岁,同岁的王勃正在赶往拜师学医的路上。两大神童的出发点不同,目标却很一致——王勃:多学点技能,日后没准有用。
杨炯:多熬熬资历,日后好奔前程。
无论怎么选择,都是为了从政。
二
在弘文馆一直待一直待,杨炯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可能做了个假官!
因为他待在弘文馆可不是一年半载,也不是三年五载,而是足足待了十六年!
书是看不完的,人是会成长的,自我感觉本领学够了,皇帝咋还不选调我呢?
郁闷至极的杨炯在多年如一日的狭窄空间里待久了,便产生了两张面孔:一面是热血激进的“暴躁老哥”,一面是沉静如水的“忧郁美男”。
在暴躁的那一面,他发过牢骚,喝过大酒,还差点在街头聚众斗殴;
在忧郁的那一面,他接连创作《青苔赋》《幽兰赋》,以青苔和幽兰穷而不沉、含而不露的品格气质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急躁,面包会有的,机遇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世界很美好,多得需多劳。
杨炯在这种纠结和挣扎中隐忍了很久,终于在上元三年(676)被遴选为秘书省校书郎。
校书郎就是个负责编辑校正书籍的闲职,大唐很多刚出道的才子都干过。问题在于,他们是刚出道,杨炯都出道十七年了,一直稳居“十八线”,如今都快“奔三”了,还要和后辈们同在一片屋檐下,心里必然超级不爽。
迷茫又暴躁的杨炯写了篇《浑天赋》,在文中疯狂发问:日何为兮右转?天何为兮左旋?盘古何神兮立天地?巨灵何圣兮造山川?螟何细兮?师旷清耳而不闻,离娄拭目而无见。鹏何壮兮?……钟何鸣兮应霜气?剑何伏兮动星躔?列子何方兮御风而有待?师门何术兮验火而登仙?
这些连科学家都不见得能完全解释清楚的问题,杨炯自然搞不明白。
我无为而人自化,吾不知其所以然而然。
但暴躁之后,杨烔总会归于平静,这就是他的风度。
尽管时常深感郁闷,杨炯却能稳住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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