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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和爸爸当年也是商量后决定的吧。”树里问。和贤人见面时的犹疑胆怯此时全无踪影,树里突然下定决心,准备承受一切可能的回答,无论是什么都会接受,一句都不会责怪妈妈做过的选择。
“是的,我们多次商量后才最终决定的。我们两人中是你爸爸有问题。你可能都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了吧。医生明确地告诉我们不育的原因在他,还说没有治疗的方法。我想你爸爸当时也非常痛苦,后来我们决定不要孩子了。我原本是辞了职的,为此又重新找了工作,那段时间就练练新学的瑜伽、和爸爸两人像谈恋爱时一样约会什么的,真是一段优雅愉快的日子。”
妈妈说到这里转过脸看向窗外,端起红茶喝了起来。妈妈当然也会有她做母亲前的日子,可是树里实在想象不出妈妈当年的样子。至于从八岁起就再也没有见过的爸爸,树里现在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也无从确认这是否就是爸爸真实的模样。家里只留有树里小时候和妈妈的照片,爸爸的一张都没有了。
“我以前在一家健康食品公司工作。有机栽培、不施农药什么的今天听来都是极其普通的事,是健康潮流,可在当时还是很罕见的。我虽然干的是文秘,公司忙的时候也要到店面帮忙,小公司人手不够,就是那会儿从一个客户那里听说了人工授精诊所的信息。当时也有一些大学附属医院可以咨询这件事,但一般如果不育的原因在男方,就要使用第三者的精子。而我听到的那个诊所不一样,怎么说呢……”妈妈停顿了一下,咬起了指甲,树里默默等待着,“在进行非配偶间的人工授精时,也就是用不是本人丈夫的精子人工授精的情况下,大学附属医院的规定是绝不透露半点精子提供人的信息。可刚才提到的那家诊所虽然也不会公开提供人的详细个人信息,但会在一定程度上告知身高、体重、最终学历这些信息。美国不是也有用于商业目的的精子库吗,就和那个类似。听到那家诊所的消息后,怎么说呢……给我一种完全不同于大学附属医院的印象,它更自由开放,让人感觉不能生育不是件遮遮掩掩、见不得人的事……我们一直以来都因为不能生育抱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觉得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遭报应了?有时陷入这种荒唐的想法中不可自拔。听到那家诊所的消息时,其中的某些观念让人觉得不能生育并非原先想的那样,既没有必要产生罪恶感也不是叫人绝望的事。至少我和你爸爸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树里边听边喝着红茶,根本没留意到茶是热的还是凉的,是甜的还是原味的。嘴里喃喃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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